王安石進政事堂了。
文彥博眸色黯淡,他知道,舊黨至此可以是再無希望。
而他自己也再無希望!
若是趙曙選擇他進政事堂,那麽就明新政之事依舊在官家的心中有些躊躇的地方,到時候他自然能施展手腕,漸漸把舊黨拉起來。
可王安石進去了,這就明官家的心從未變過,他依舊會著力於新政。
再看看懶洋洋的沈安,再過幾年,不得就能在政事堂見到他了。
想到這個,文彥博覺得眼前的世界都是黑白的。
但呂誨卻不同,他是屬於鬥士級別的,屢敗屢戰的典範。
他在期望著自己能執掌禦史台。
趙曙看了他一眼,道:“韓卿。”
韓琦差點就應了,趙曙也覺得不對,就補充道:“三司使韓卿。”
韓絳出班,心中狂喜。
“韓卿可去禦史台。”
這是循例了。
以後誰想進政事堂,那就先去禦史台廝混一陣子再。
呂誨麵色蒼白,知道自己算是沒戲了。
走了王安石,來了個韓絳。
他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!
隨後就是三司使的任命,竟然是吳充。
吳充謝恩後,衝著沈安這邊微微點頭。
不管是誰擔任三司使,都得和沈安搞好關係。
有了這位財神爺蹲著,三司遇到麻煩才有後路。
“唐仁。”
唐仁出班了,那眼中含淚的模樣,讓沈安恨不能一腳把他踢出去。
你就不能有出息些嗎?
激動個什麽?
“三司副使!”
唐仁跪在那裏嚎哭,沈安也覺得鼻子有些發酸。
趙曙歎道:“你從下麵一步步走上來,殊為不易,朕此刻讓你為三司副使,就是要讓下人看看,臣子若是勤勉得力,朕自然會量才使用。若是隻知道鑽營,那等人,朕厭棄之!”
唐仁起身,回身的時候衝著沈安拱手。
沈安微微頷首。
趙曙含笑道:“這朝堂變動這般大,朕知曉諸卿也該去慶賀一番,如此就散了吧。”
群臣告退。
出了大殿之後,唐仁過來行禮,含淚道:“若非國公,某哪有今日。國公乃某一生之師……”
這貨難得沒有諂媚,沈安道:“三司為國理財,你要好生做。”
唐仁應了,然後道:“下官感激的不知道怎麽做才好……”
“那就不要做。”
沈安覺得這廝最該做的是安靜。
他剛升職上來,算是和重臣沾邊了,這等時候就是新人。新人要謹慎,要低調,不可嘚瑟。
“心殺威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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