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他被逼迫,所以隻能去求了沈安。
那時的他心中絕望,覺著前途一片黯然。
但沈安卻給了他光明。
於是他奮力廝殺,把腦袋別在腰帶上,一心隻要戰功。
他成功了。
這一刻常建仁心情激蕩,竟然哽咽出聲。
眾人想到他的經曆,不禁都在歎息。
但隨即一種猜測就生了出來。
任守忠那個蠢貨會如何?
……
宮中大宴群臣,任守忠也尋機慰勞了自己,弄了些酒菜在房間裏自斟自飲,快活無比。
酒是好酒,就是菜差點意思,隻是弄了些肉幹之內的東西。
炒菜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送過來的,那等開灶的待遇輪不到他任守忠。
但這樣也很美啊!
任守忠想著宮中如今的局勢,覺得有些混沌,但最要緊的還是要抱緊太後的大腿。
太後在宮中無為,但威望卻越來越高。關鍵是太後每日操練不輟,身體強健的不像話,人人都太後會長壽。
跟著這樣的太後,不定啥時候……若是啥時候出些問題,太後娘娘來個垂簾呢?
那我任守忠豈不是發達了?
想到這個,任守忠不禁暗爽不已。
“都知!”
外麵有人來了,卻是他的心腹。
“何事?”任守忠懶洋洋的問道。
他的雙腳翹著,搭在了窗台上,身體在椅子上滑溜在了最前方,堪稱是一個超級躺。
內侍進來,先是嗅嗅酒菜香,然後道:“都知,前麵官家大宴群臣。”
“那是常事。”任守忠舉杯喝了一口,懶洋洋的道:“每次大捷,官家都會宴請群臣,不值得驚訝。”
內侍低聲道:“剛才有人傳來了消息,那常建仁升官了。”
“你什麽?”任守忠心中巨震,身體不禁就再下滑了些。
內侍道:“官家剛了,讓常建仁以後管著水軍……”
任守忠呆呆的看著虛空,手中的酒杯緩緩下滑。
呯!
酒杯落地驚醒了任守忠,他嘶吼道:“他才進了水軍幾年,不能!定然不能!”
內侍知道他和常建仁的恩怨,所以很是遺憾的道:“都知,千真萬確,某一個相好的今日就在裏麵服侍,看到官家拍了常建仁的肩膀,親耳聽到官家的……從今日起,你要看好水軍,隨後常建仁跪下,涕淚橫流……”
下麵的話任守忠都聽不到了,他的腦海裏全是一個聲音。
——那個畫師竟然變成了水軍的都指揮使?
——那個畫師……那個畫師……
他想到了常建仁當年如喪家之犬般的逃離翰林院時的狼狽,當時他還得意洋洋的取笑了一番,是讓常建仁給逃脫了。
可轉眼不過數年,當年的畫師已經變成了水軍大佬,官家甚至親切的拍了他的肩膀。
官家何時拍過饒肩膀?
好像就是沈安吧?
常建仁竟然也得了這等待遇,可見官家對他的信重。
想到這裏,任守忠就想掙紮著起來。
他此刻幾乎是平躺在椅子上,一掙紮後,整個人就落了下去。
呯!
椅子翹起,隨即倒下,而任守忠的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,倒下的椅子反砸過來,砸在了他的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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