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如何?”沈安坐下,安逸的捧著熱茶暖手。

    他左看右看,覺得慶寧宮還不如自己那裏有趣。

    “沒有花樹,看著就像是荒漠。為何不弄個水池?”

    王崇年笑道:“國公,這裏弄水池……上次喬二去問過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喬二一眼,道:“結果被聖人抽了一頓。”

    喬二一臉的悻悻然,沈安覺得太有趣了,問道:“為何?”

    “是皇孫要出來了,哪裏能弄水池,掉進去是好玩的?可見喬二是居心叵測,於是就令飛燕和昭君捶了他一頓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竟然出動了飛燕和昭君?

    沈安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喬二,見他的眼眶漸漸紅了,這才歎道:“是啊!是該心些。”

    可他卻在腹誹著高滔滔的神經病。

    這是皇宮,句難聽的,等以後趙頊的孩子出世後,走到哪身後都得跟著幾個人。你要後世電視劇裏那種……皇子或是公主的身邊人被引走了,然後有人出來害死了皇子公主。

    那是童話。

    跟在皇子公主身後的人,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,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看好主人,但凡主人出事,他們第一個倒黴。

    所以除非是死士或是蠢貨,否則他們怎麽可能丟下主人?

    他們都深知一點,丟下了主人,就是丟下了自己的命。

    但凡被趙頊知道了皇子或是公主的身邊沒人,回頭那些人就洗幹淨屁股,等著倒黴吧。

    所以沈安覺得高滔滔就是個神經病,但卻忽略了自己當年為了果果也不肯建造水池的事兒。

    由此可見,父兄長輩都是嘲笑別饒高手,自己的身上漆黑一片卻不自知。

    這便是烏鴉笑豬黑。

    “哎!”

    趙頊突然歎息了一聲,沈安納悶的道:“你怎地……如今也快做爹了,難道不高興?你這個可不對。某先前要做爹時,那叫做一個期盼,興奮,緊張的不行,就想著那孩子出來是啥樣的……可你怎麽看著……咦!怎麽像是生無可戀的模樣?”

    這事兒不對啊!

    沈安看了王崇年一眼,王崇年就帶走了喬二,讓後他才低聲道:“你這個……是憋的吧?當年某也是憋,結果上火厲害,最後還吐了血。你尋禦醫給你開個方子吧,散散火。”

    趙頊一臉的糾結,“不搭幹啊!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地一臉不想活的模樣?”沈安覺得這貨越發的沒靈性了,隻剩下了腹黑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”趙頊難過的道:“官家令某每日給孩子念誦詩詞。”

    “好事啊!”沈安笑道:“芋頭沒出生的時候,某也給他念過詩詞。”

    “可某每日都得念,還得聲情並茂。讓你念半年試試。”趙頊欲哭無淚。

    呃!

    這個真心的有些殘忍啊!

    胎教是極好的,但把胎教變成了折磨,這個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沈安幻想了一下趙頊每日強顏歡笑的給未出世的孩子念詩,不禁就生出了同情心。

    “我開始念的時候很是精神,後來就乏了,可不能停啊!”

    趙曙和趙頊雖然是父子,但更多的是君臣關係,君要臣死,臣逃命也可以,但君要你去念詩,你敢不念?

    悲劇的少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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