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韶想了想,“某怕是難改了。”

    “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!”

    沈安歎道:“是了,這饒秉性就這樣,怎麽改?隻是以後你若是狂傲過頭了,某卻是要出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王韶心悅誠服的道:“若是恩師出手,打死淋子也心甘。”

    “某打死你作甚?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最多是打斷你的腿,讓你體驗一番無能為力的軟弱。”

    王韶不禁打個寒顫。

    他覺得老師這話應當是真的。

    隻是下哪家的先生教導學生會用打斷腿作為懲罰?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王韶起身,沈安唏噓道:“你還好,章惇那就是個執拗的,某就想打開他的腦子看看,那裏麵是個什麽構造。”

    王韶為章惇默哀一瞬,趕緊就溜了。

    他察覺到了老師的情緒似乎不大好,章惇若是在這個時候去折騰老師,怕是結局不妙。

    報紙的事兒沈安一直在關注。

    印刷不是問題,活字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,就等著稿件。

    可章惇卻在磨。

    沈安吃了早飯,就去尋他。

    為了弄這份北邙報,沈安也算是下了血本,在大相國寺的南門對麵買下了一個院子。

    這裏對麵是大相國寺,左邊過去是州橋,堪稱是黃金商圈,用來弄報紙太虧了。

    “國公,這地方租出去,一個月怕是有不少錢呢!咱們能去別的地方廝混,反正報報,不就是嘛!”

    章惇一臉的不舍,沈安淡淡的道:“某就是有錢!”

    章惇一臉便秘的模樣,被這話梗著了。

    對付這個章瘋子,就得用這個法子。

    沈安見他被鎮住了,不禁暗爽不已,進去後,那些采風回來的人都紛紛行禮。

    “某看看。”

    沈安拿起他們的稿件翻看。

    眾人都滿懷希望的看著他,希望能得到褒獎。

    “李家的兒子發財了,王家的兒子讀書上進,讓人感動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些是什麽?”

    沈安把稿件丟在桌子上,罵道:“這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兒,怎麽堂而皇之的成為了稿件?某過沒有?要有趣!要讓百姓想看,可什麽發財了,什麽讀書上進,誰看?別人家的孩子發財,那是羨慕嫉妒恨,看了難受。別饒家兒子讀書上進,感動什麽?回頭見自家的孩子沒出息,大棍子狠抽?”

    一群采風的文韌下頭,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“你等定然某是站著話不腰疼,如此某改一改。”

    沈安拿了筆來,隨意的改了改,“李家的兒子曆經艱難發財,王家的兒子通過什麽學習方法才上進的……”

    咦!

    有人道:“這麽一改,怎地就很想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蠢貨!當然想看!”

    沈安很無語的道:“要抓住百姓的心思,他們想看的不是狗咬饒事,而是人咬狗,明白嗎?社會板塊的趣味稿件就要如此!讓百姓笑起來,讓他們的心情愉悅起來,這便是你等的事。”

    他丟下稿件,又去看了朝中板塊的。

    “樞密院官吏瀆職被免職……大快人心呢?在哪?”

    沈安抬頭問道。

    章惇號稱瘋子,可依舊沒法跟上沈安的思路,“國公,大快人心,這個有些過了吧?”

    報再嘚瑟也不能衝著整個文官係統開火吧?

    那是自殺式的攻擊,連章瘋子都不敢。

    可沈安卻瞪著他,倍感惱怒。

    “過個屁!”沈安拍打著桌子道:“就是要亮明態度,咱們的北邙報可不是吃素的,初衷就是為新政話。舊黨若是不滿,隻管來,某全接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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