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卓雪點頭,然後準備回去。
晚些沈安醒來了,頭痛欲裂,“昨夜和人打架了。”
楊卓雪聽了心中一喜,“為何呢?”
許多事兒她不能問,沈安能主動再好不過了。
“有些鬱悶,打一架比較好。”沈安接過茶杯,一口喝了,“官家這是要讓為夫以後享福,既然要享福,定然是要做紈絝才舒坦,於是昨夜就尋了個借口,打了馮京一頓。”
楊卓雪放心了,道:“那馮京可是富相的女婿呢!”
富弼可是新政的大佬之一,這和內戰沒啥區別。
“馮京卻是反對新政。”沈安玩味的道:“這翁婿倆一人新政,一人舊黨,你和諸葛亮家族有沒有相似的地方?”
楊卓雪想了想,“妾身不想這個。”
妻子不笨,隻是不想把自己展示的太精明,這個沈安知道。
“富弼不得會來沈家,向為夫道謝。”沈安又倒了下去。
“怕是不能吧。”楊卓雪覺得富弼再軟弱也得來吵一架。
“不信就等著看吧。”
沈安隻想睡覺。
亮了,他依舊在沉睡。
“哥哥!”
“爹爹!”
沈安不動。
“郎君,富相來了。”
沈安睜開眼睛,“知道了,讓他等著。”
他慢條斯理的起床,到了前麵時還在打哈欠。
“昨夜喝多了?”富弼看著笑吟吟的,壓根就看不出自家女婿被沈安暴打的惱怒。
“是啊!”沈安坐下,見是濃茶就搖頭,莊老實趕緊去換。
“你家早飯吃了什麽?”
“吃了湯餅,還有饅頭……”
“真是不錯啊!”
富弼就這麽和沈安扯淡一刻鍾,然後起身告辭,最後糾結的了一句話,“安北,多謝了。”
昨夜女兒回了娘家,哭訴馮京被沈安打的好慘,他親自去看了,確實是慘。可他此刻卻必須要來道謝,這憋屈的感覺,讓他想吐血。
等他走後,莊老實不解的道:“郎君,他來就是為了這個?”
“馮京最近不大穩,有人想動他。”
“誰?”
“呂誨他們。”沈安站在外麵,伸個懶腰,“馮京畢竟是富弼的女婿,就算是反對新政,可也不會下狠手。於是呂誨他們就想換個更狠的人。可某昨夜的一頓暴打把馮京給打慘了。
被某打慘聊舊黨官員,頃刻間就成了萬眾矚目的英雄。馮京算是因禍得福,樞密副使的位置自然也就穩固了。”
“這合著您打人還能幫人?”莊老實覺得自己怕是聽錯了。
“當然。某去睡了,沒事不要打擾。”
沈安打著哈欠回去了。
富弼一路回到了政事堂,韓琦見他進來,就問道:“早上你很告假是何意?”
富弼坐下道:“去了榆林巷。”
韓琦笑了笑,“沈安昨夜把你女婿打慘了,怎地,你去理論了?”
富弼搖頭,“呂誨他們準備換掉老夫的女婿。”
韓琦還不知道這個消息,“不會吧。”
“馮京親口對老夫的,這幾日他焦慮不安,求了老夫好幾次,可老夫也沒辦法啊!可……”
韓琦壓壓手,“可昨夜沈安一頓暴打,舊黨那邊定然有不少人會馮京讓沈安惱怒了。能讓沈安惱怒的自然是舊黨裏的大才,誰敢換他?嘖嘖!沈安這是既打了你女婿,還得了你們翁婿的感激,這子,手段真是黑!”
富弼苦笑道:“是啊!所以某讓女婿去感謝一番,可沈安下手太狠了些,馮京的臉腫的和豬頭似的,還掉了兩顆牙,哎,沒臉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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