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麽詩集,還有什麽秦觀,這分明就是掩飾。

    看看管事的胸口吧,一本書的痕跡很明顯。可若是要買詩集,用得著藏著掖著的嗎?

    不用。

    那就明文家的管事買的就是雜學。

    嗬嗬!

    老文,你竟然也玩這個?

    馮京不禁冷笑。

    等他們走後,文彥博黑著臉道:“買到就買到了,你歡喜什麽?難道買到寶貝了?”

    管事抹了一把汗,心有餘悸的道:“阿郎,您不知道,沈家書店的那條街如今已經被擠了個水泄不通,人幸而去的早,可即便如此,也差點沒買到。”

    文彥博看著他身上淩亂的衣裳,以及亂糟糟的頭發,隻覺得心頭一震,“為何?那些人……難道是去買那本雜學的?”

    昨日舊黨的大佬們聚會,大家都雜學的書定然會賣的很是慘淡。他比較讚同呂誨的那句話:讀書為何?不就是為了做官嗎?可雜學學了能做官嗎?不能!所以大夥兒都不看好這本書的前景。

    俗話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,為此早上出門時,他讓家裏的管事去買一本來,想琢磨一番雜學,然後找到雜學的弱點加以批牛

    可這竟然是汴梁紙貴的架勢?

    管事苦笑道:“阿郎,您不知道哦,全是人,人看到軍巡鋪的那些軍士都假公濟私的,借著維持秩序的機會,給錢先買了不少本。人認識裏麵的一個,就悄然花了二十文錢,從他的手中買了來,否則這會兒人還在那條街上排隊呢!”

    文彥博眯眼盯著管事,“可有虛言?”

    他已經有些驚住了。

    管事愕然,“阿郎,人哪敢。您問問就知道,今日城中軍巡鋪的人大多去了那邊。”

    文彥博擺擺手,等管事走後,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。

    椅子發出了吱呀的聲音,文彥博深吸一口氣,喃喃的道:“為何有如此多的人去買?為何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馮京回到值房後,有吏過來低聲問道:“相公,可要……買一本?”

    這個相公叫的有些諂媚,馮京皺眉道:“買什麽?”

    樞密使稱為相公,那算是靠譜,但副使的話,句實話,壓根就算不上。

    “相公,雜學啊!”吏察言觀色,見馮京變色,馬上跪下,“人喝多了,萬死。”

    馮京麵色百變,想了想,“悄然去。”

    吏抬頭,“是。”

    出了樞密院之後,他低頭吐了一口唾沫,低聲罵道:“裝什麽裝?”

    明明想要,可偏生要裝作厭棄的模樣,不覺得惡心人嗎?

    馮京在等著吏的歸來,心癢癢的想看看雜學的內容,然後批判一番。

    可等了許久,吏蹤影全無。

    吏再回來時一身的淩亂,臉色紅潤,就像是剛那個啥一樣。

    “相公,人山人海啊!擠都擠不進去,幸好邊上有人在販賣,是十文錢一本,人就買了一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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