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成俊跟隨著沈安來到了汴梁,他將監督大宋借貸和兵器的情況。

    臨行前王徽過了,你此行要睜大眼睛,萬萬不可被宋人給騙了。

    好吧,於是他每日就盯著汴梁皇城的動靜,就等著開啟借貸和買賣的消息傳來。

    但皇城很忙,他一問,才知道是在商議怎麽給錢。

    這是好事啊!

    金成俊心中歡喜,就去了榆林巷。

    “姑姑!”

    沈家,毛豆跑的跌跌撞撞的,果果在前麵等著他,等他跑過來後,就把他抱了起來,“毛豆你好重呀!”

    “不重!”毛豆現在話什麽的很是流暢,隻是詞匯量明顯不足。

    “哥哥!”

    沈安出來了,看著懶洋洋的。

    “郎君,那人是什麽高麗使者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一臉諂媚,沈安見了就歎道:“就不能……大義凜然些?看看你像什麽樣……諂媚,丟人。”

    “大義凜然……”莊老實擠了擠,然後問道:“郎君,這樣可行?”

    他的眼神看著大義凜然了,可五官合在一起還是諂媚。

    沈安很惆悵,“還多了猥瑣。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莊老實很糾結,“人其實吧,以前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,隻是……隻是在家裏見多了宰輔,後來您成了國公之後,人就覺著這是在伺候宰輔呢,就越發的心翼翼了,這不……改都改不過來。”

    “無稽之談!”沈安覺得這貨就是在表忠心,恨不能一家子子子孫孫都跟著沈家混。

    “讓他進來。”

    沈安就站在院子裏,莊老實以為是要迎接,於是就慎重了些。

    “貴使,請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看著很是一本正經,沈安意外的發現,這就是他的大義凜然狀態。

    人都有幾個麵孔,在家人前一個,對下屬一個,對上官一個……

    都善變啊!

    莊老實引著金成俊過來,正準備按照規矩引見,就見到金成俊躬身,“見過國公。”

    這不對啊!

    莊老實有些懵,心想哪有使者給人鞠躬的?

    也有,那是對帝王。

    比如金成俊麵見趙曙時,行禮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但這隻是沈安啊!

    他鞠哪門子的躬?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道:“你不在驛館待著,來此何事?”

    這話怎麽像是上官問下屬呢?莊老實一聽就覺得更不對勁了。

    金成俊抬頭,滿臉堆笑,“國公,我這不是想著盡早弄成了借貸之事嗎,隨後就回去交差。隻是看著汴梁繁華,我就萬分不舍,隻想子子孫孫都在這裏度日,哪怕隻是守城門也好啊!”

    這話不對!

    莊老實看了沈安一眼,見他神色平靜,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。

    “隻管等著,回頭自然會有人帶你去看兵器,你隻管玩耍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這話就像是哄孩子,可金成俊竟然也應了,隨後他吹捧了沈安一番,心滿意足的出去。

    “郎君,這人……怎麽像是怕您呢?”莊老實做了多年的管家,眼力還是有的。

    “高奸罷了。”

    高奸?

    莊老實不禁驚歎,這使者竟然被郎君弄成了奸細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金成俊自然不覺得自己是高奸,出了沈家後,他一路去了皇城,按照規矩去政事堂見宰輔們,順帶催促一下兵器的事兒。

    韓琦聽聞他來了,就笑道:“安北弄奸細的手段衣無縫,不管是交趾還是高麗,從未失手過,老夫覺著……希仁,等他年歲大了,幹脆去執掌皇城司也好啊!”

    執掌皇城司並非都是內侍,隻是掌總的必須是內侍,代表著皇城司的屬性:皇帝家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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