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安慰道:“他怎會動手,隻是嚇唬人罷了。”
“我就等著看他動手,可他偏生不動。”趙頊一臉的抑鬱。
沈安真想拍他一巴掌,把這個腹黑的子拍個半死。
“這是什麽?”
地上堆集著不少銅板,大各自不同,趙頊拿起一塊,道:“弄那麽大做什麽?”
“做能堵住那些人嘴的好東西。”
沈安起身道:“銅又沒了,得去三司要一批。”
他起身準備出去,趙頊問道:“你這是要弄什麽?”
“報紙。”
“什麽報紙?”
大宋有邸報,但邸報是官辦的,主要是向官僚士大夫係統傳遞消息。這些消息有局限性,比如官家的旨意、官家的活動情況、官員任免、奏疏、軍事情況等等。
“就是找個能噴饒地方。”
沈安一溜煙就跑了,趙頊鬱悶的道:“噴饒地方?”
韓絳最近的日子還不錯,見到沈安就笑道:“先前得知你借貸了兩百萬貫給高麗,老夫刀子都磨好了,就等你來動手。”
沈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裁紙刀,覺得脊背發寒。
這年頭的三司使難道不會殺人還不行了?
“後來得知你黑心腸坑了高麗人,老夫準備了一壇子好酒,就等著請你喝。”
角落裏擺著一個酒壇子,韓絳親自打開,叫人弄了兩個碗來。
“幹了。”
韓絳仰頭幹了。
沈安蹲著碗,“不是,韓相……”
“幹了!”
韓絳不由分又幹了。
“那個韓相……”
一壇子酒水喝完,沈安兩眼發直。
韓絳得意的道:“老夫知曉你定然是來尋東西的,三司窮,且待來年吧!”
“銅啊韓相!”趴在桌子上的沈安突然抬頭,“某要銅!”
“這般堅定?”韓絳的酒量可不,老而彌堅,號稱酒海。
可竟然沒灌醉沈安?
他板著臉道:“沒櫻”
“那某到哪要去?”沈安覺得頭暈,“若是不給,某可去截了啊!”
“這個月不會有銅錠來汴梁,你隻管截!”韓絳心想就你還想和老夫較勁?省點勁吧。
“你的?”
沈安真心的頭暈了,於是也怒了。
“老夫的!”
韓絳現在隻要省錢,別的一概不管。
沈安打個酒嗝,剛想話,就聽外麵有人喊道:“好多銅錠!”
臥槽!
沈安瞬間就興奮了起來。
大宋缺銅,民間自然也很難大批量獲得銅錠,所以他隻能來尋三司。
“韓相你這個可不地道啊!”
沈安衝了出去,韓絳納悶的道:“哪裏來的銅錠?”
“是交趾來的!”
外麵進來一個官員,興奮的道:“相公,交趾發現了大銅礦,第一批銅錠來了!”
韓絳一怔,旋即狂喜,“錢來了!錢來了!”
他激動的撩起袍子就跑,那形象哪裏像是個老人。
不怪他激動,大宋的財政情況本來還算是不錯,可等沈安弄了個水泥路之後,情況就不對頭了。
出錢建造水泥窯,出錢修路……
誰都知道,修橋鋪路的活兒就是個無底洞,隻要你想幹,就不會斷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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