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高滔滔去了,章惇重新回到朝中得到重用。這廝依舊猛地一塌糊塗,為了打擊舊黨,竟然提出追廢了高滔滔的建議。

    這等建議放在任何時候都堪稱是核武器般的存在,就老章敢用,而且絲毫不畏懼引火燒身。

    這樣的猛將兄,沈安在接到他的書信,見信裏全是崇敬之情後,自然要來一趟,為新黨招攬一員悍將。

    眾人行禮散去,有人卻忍不住問道:“沈國公,此行高麗人可恭謹嗎?”

    沈安微笑道:“某親自去了,你呢?”

    眾人不禁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沈龍圖親自出使,高麗人若是敢嘚瑟,回頭心被築京觀!”

    等眾人走了之後,章惇鄭重行禮,請了沈安進去。

    “什麽案子?”

    沈安笑吟吟的問道,很是輕鬆。

    章惇把這個滅門慘案了一下,沈安不禁愕然。

    果然是聖鬥士啊!

    竟然敢毆打上官,你哪怕噴他一臉唾沫都沒問題,為啥要動手?

    “為何要動手?”

    沈安想考察一下章惇的秉性。

    “他阻攔下官辦案。”

    沈安覺得自己的耳朵怕是出了問題,“你就為此毆打了他?”

    章惇點頭,認真的道:“是啊!他阻攔下官辦案,還阻撓衙役用刑。”

    得!

    這位真是大爺!

    沈安想了想,不禁就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是了!

    章惇的一生堪稱是戰鬥的一生,那戰鬥力和意誌比王安石他們強大百倍,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善茬。

    “那因此而左遷也願意?”

    左遷就是貶職,右遷就是升官發財。經常看到詩詞的題目是為誰誰誰左遷、右遷,就是這個意思。

    章惇點頭,“願意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聖鬥士,沈安極為滿意,又問道:“你對新政是如何看的?”

    章惇道:“大宋開國至今百年,弊端叢生,積重難返,非新政刮骨不可,否則無需百年,怕是就得有不忍言之事。而如今新政不過試行數年,大宋已然滅了交趾和西賊,更是收複了幽燕之地,可見非新政不能拯救大宋。”

    沈安注意到了他用的是拯救兩個字,微微點頭道:“那你以為新政後續該怎麽做?”

    章惇知道這是考驗,就想了想,“下官以為新政還得要繼續,不可懈怠。大宋各地依舊是士紳盤根錯節,譬如青州這裏,地方士紳豪商勾結在一起,經常和官人眉來眼去的,損公肥私之事幹了不少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是吏治,以及律法的問題。”沈安對這個法有些興趣,但更想聽更進一步的看法。

    “百姓還不夠有錢!”

    章惇最後了這句話,然後很坦然的道:“下官就在地方,知道些事,但卻大而化之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這句話比前麵的所有話都重要。”

    沈安起身道:“新政歸根結底就是富民強兵,如今大宋兵強馬壯,那麽第二個目標就要開始了。”

    章惇沒想到沈安竟然讚同自己的看法,不禁有些歡喜,但隨即就想到了呂欽的事,就苦笑道:“下官衝動打了他,不過卻不後悔。隻是下官看來還得在地方待幾年。”

    “戴罪之身?”沈安笑著問道。

    章惇點頭。

    “如此就跟某回去吧,主動請罪。”

    沈安的輕描淡寫的,章惇卻也不假思索的答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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