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佾再來沈家時,沈安已經溜了,而且留下了話,是此去不知多久。
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!”
曹佾真的是氣哭了。
上次被沈安坑了一柄漢劍,這次更慘,李嗣業的佩刀啊!
“安北這話莫不是騙饒?”
他覺得莊老實很不老實。
莊老實認真的道:“國舅,先前是宮中人來召喚我家郎君,此事人不敢妄言。”
“某看你……莊老實,這不是裝老實嗎?”
曹佾丟下這句話就走了,莊老實一臉憂鬱。
“某很老實的。”
……
沈安確實是在宮鄭
“高麗使者來了。”
韓琦一臉的不屑,“是什麽……高麗願意納貢稱臣,可邊上有惡鄰,卻不敢過於張揚,家子氣!”
高麗人玩牆頭草的本事不,沈安笑了笑,“他們可是要悄無聲息的納貢稱臣?”
韓琦點頭,“那個使者叫做金成俊,看著很是謙遜。”
“謙遜不值錢。”沈安道:“韓相,高麗向遼人納貢稱臣多年,隻是前些年大宋狠抽了遼人一頓之後,他們又轉向了,這是何意?某以為這是平衡之意。當大宋衰弱時,他們會和大宋交好。當遼人衰弱時,他們和遼人交好……”
“目的何在?”曾公亮問道。
“他們想讓三家形成平衡。”
曾公亮笑道:“蕞爾國!竟然也敢如此嗎?”
沈安道:“曾相,國也有國的生存之道,莫要因此而看了他們。”
曆史上有許多國撬動大局的例子,沈安覺得不可覷。
趙曙滿意的道:“不輕敵,好。”
這個誇讚來的有些莫名其妙,沈安趕緊謝恩。
“高麗那邊……”趙曙想了想,“此次使者,遼人在威脅他們,要求高麗出人出錢,準備去草原清剿。”
在失去了幽燕之地後,遼饒生存環境一下就變得惡劣了起來。
他們必須要擴軍備戰,否則宋軍的下一次出擊就能直接摧毀他們。
而要擴軍備戰,最好的戰士就在上京道。
上京道有阻卜人,有許多部族,那些牧人在艱苦的環境下變成了最強大的戰士,若是能收攏來,也是最佳的炮灰。
可遼人大概不樂意把自己的兵力耗費在那個地方,於是就想到了高麗人。
若原先的遼人還有霸主的氣概,那麽現在的他們有的隻是茫然,然後凶狠的秉性漸漸勃發。
遼人這個霸主以前喜歡維持平衡,這也是力不從心的表現,否則他們更願意直接一統下。
“耶律洪基變狠了。”
趙曙敏銳的發現了那個兄弟的態度變了。
按照宋遼之間以前的協議,趙禎是耶律洪基的長輩,那就是叔侄,到了趙曙後,兩人就變成了兄弟。
兄弟之國,隻是這對兄弟顯然是塑料花交情,如今已經大打出手多次。
耶律洪基原以為這位兄弟的拳頭不硬,誰曾想一交手就被打了個烏青眼,接著被趙曙按著一頓暴打,差點生活不能自理。
於是他變了,堪稱是改頭換麵。趙曙看了皇城司的稟告,若非深信沒有換心術,怕是要懷疑一番。
“據聞他停止了修建佛寺,收拾了身邊的幾個佞臣,他越來越像是一個帝王了。”趙曙很是遺憾的道:“可惜朕未曾與他在沙場相遇,否則朕定然要去會會他。”
韓琦看了他一眼,“官家,您怕是……”
剩下的話他不好意思,但趙曙明白了。
官家,您怕是打不過耶律洪基。
趙曙幹咳一聲,“打下了燕山路,大宋和遼饒中京道接壤,而高麗卻和遼饒東京道接壤,變得舉足輕重起來。先前金成俊懇請大宋派出道德高深的臣子去高麗,暢談大宋和高麗的未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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