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車隊從眼前快速而過,趙曙看著那些酒壇子,吩咐道:“去看看那些酒水。”

    是了。

    沈安一壇子兩百斤,可他有沒有作偽?

    大夥兒都是政壇老將,深知作偽的重要性,所以都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陳忠珩親自去了,他攔下了一輛馬車,隨即讓車夫打開了六個壇子。

    他一一伸手進去試探。

    手再出來時,已經是濕漉漉的了。

    “好冷!”

    那是酒精啊!

    後世人都有經驗,手沾染了酒精之後,酒精揮發會帶走溫度。

    所以才有了有些人用酒精給高燒患者物理降溫的舉動。

    而陳忠珩卻不懂,他六個酒壇子都一一試過了,連袖子都濕了大半。

    “官家,都是滿滿的酒水!”

    陳忠珩衝著沈安挑挑眉,覺得好基友當真是不錯,連路都修的這般厲害。

    他緩緩走過來,越發的覺得手臂發冷。

    “冷啊!”

    他回來就喊冷,趙曙皺眉道:“隻是被酒水打濕了些袖子罷了,就這般嬌弱,可見朕往日放縱了你。”

    帝王不可放縱內侍,這是漢唐傳下來的經驗,否則內侍們會瞪鼻子上眼,最後一杯毒藥弄死你,然後操縱朝政。

    所以中原的帝王起來也很是苦逼,他們坐在深宮之中,卻有幾個大威脅存在,讓他們寢食難安。

    第一個禍害就是災,若是災來了,他們得下罪己詔,對下認錯,向老爸爸認錯。第二就是人禍,這其中外戚第一,從漢唐來看,外戚不控製就會成為致命的禍害,傾覆國家也不在話下。

    接著就是後宮。

    後宮兩大害,第一就是皇後。

    別笑!

    這是真的。

    不遠,就漢代,劉邦一去,呂後就差點顛覆了大漢,這個牛逼不?

    不算牛逼?到了前唐,武曌直接就改朝換代了,國號大周。

    所以提防自己的枕邊人也是帝王的一個政治任務。

    想想,連自己的老婆都得提防著,在敦倫時還得琢磨這個女人會不會在想著怎麽才能弄死自己,然後篡位……

    嘖嘖!

    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啊!

    其次就是內侍。

    前漢的十常侍赫赫有名。

    而他們卻比不上前唐的晚輩。

    前唐的內侍直接弄死帝王,然後推一個傀儡上台,自己操控下,牛筆的一塌糊塗。

    但這些都比不過外擔

    中原王朝的外敵在北方,不管你怎麽打,草原上總是會冒出新的對手,就和割韭菜一樣。

    這樣的日子真的難熬。

    可再難也得過啊!

    於是怎麽防備塞外的敵人就成鄰一課題。

    防禦要什麽?

    兵器,這個從來都不缺,而且比那些玩狼牙箭的草原人牛筆多了。

    缺的就是錢糧。

    而這裏最大的阻礙就是運輸。

    趙曙想到了此次北伐的糧草損耗,韓絳在稟告時一臉死了老子娘的肉痛。

    但韓絳最大的損耗還是在運輸的途中發生的,也就是人吃馬嚼。

    哎!

    當時他還為此唏噓不已,覺得代價太高了些。

    可若是大宋到北方的道路全是這等水泥道呢?

    趙曙激動了。

    “韓卿,若是從這裏到燕山路全是這等道如何?”

    韓琦斬釘截鐵的道:“那臣敢斷言,此後塞外異族再想入侵大宋,那就是難上加難了。不,再也不可能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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