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情疲憊的道:“道尊了,並非是貧道的扶乩請出了他。”

    博羅特點頭暗讚。

    道尊何等的尊貴,舍情這等人也無法請他出來。

    那是誰呢?

    博羅特看著眾人,覺得其中一個道人看似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。

    難道是他?

    這是舍情的目光轉過來,博羅特心中一跳。

    難道是為了我嗎?

    他激動萬分,恨不能高呼一聲。

    可舍情最終看向了沈安,“道尊人間刀兵紛爭繁劇,不忍睹之,沈龍圖以武止戈,大善。”

    竟然是沈安嗎?

    博羅特心中一冷,想到了所謂的以武止戈。

    也就是,道尊也覺得以殺止殺最好。

    是了。

    殺光列人,下自然就太平了。

    博羅特覺得自己尋到了下至理,不禁歡喜不已。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沈安很是謙遜。

    “那些神器……”舍情一臉的糾結掙紮,“道尊示下,盡數給了沈龍圖。”

    那些道人們不禁發出一聲歎息,顯得很是不舍。

    “多謝道尊。”

    沈安虔誠行禮。

    起身後,他回身道:“如此某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稍後他帶著博羅特又回到了樞密院。

    樞密院安排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給他們談話。

    文彥博悄然走到了後麵,跟隨的官員一臉痛苦。

    大佬,您竟然要去偷聽沈安怎麽坑人?

    這個不合適吧?

    “……阻卜部艱難,可大宋也不好過,此次北伐,大宋耗費無數錢糧,將士們的封賞因此而遲遲不來,難呐!”

    這是先哭窮!

    好手段!

    幾個官員見文彥博去偷聽,也忍不住想偷師學藝,跟著沈安學學怎麽應對外藩人。

    若是學會了一招半式,以後自然就能在樞密院飛黃騰達了。

    這一刻他們把沈安當做是自己的恩師,恨不能每日點三炷香,外加供奉一個大豬頭。

    “遼人殘暴,索要貢物貪得無厭,阻卜深受其害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大宋當年也是如此,每年都會給遼人數十萬金銀,如今想來依舊是痛心疾首啊!”

    沈安的聲音聽著很是悲痛。

    幾個官員暗自點頭,覺得這樣的手段果然撩。

    “阻卜想反抗。”

    博羅特開門見山了。

    這是被沈龍圖一番綿裏藏針的話給弄的焦躁不安了吧?

    幾個官員暗自發笑。

    “這是好事。”沈安道:“大宋被遼人欺壓了百年,可終究一朝雪恥,靠的是什麽?靠的是不屈!”

    忽悠……開始了。

    幾個官員都側耳傾聽,恨不能把腦袋都擠進去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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