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卻帶著一隊刀斧手堵截一隊遼騎,刀斧手們興高采烈的揮刀,然後有人在喊刀下留人。

    “那可是上好的戰馬!”

    一個將領帶著一隊弩手來了。

    將領舉手,弩弓對準了衝來的遼騎,他獰笑道:“喊話招降,不降的全數弄死!”

    有人用遼語喊了一陣子,那些騎兵漸漸減速。他們在左顧右盼。

    等看到一個遼軍被步卒拉下馬來,隨後被亂刀分屍時,這些遼人都丟棄了長刀。

    “看看!看看!”

    將領衝著王卻挑眉道:“王軍主,這戰馬不就是咱們的了?”

    王卻回身道:“你看看後麵!”

    將領回身,就看到了一大群戰馬正在被收攏。

    “都是咱們的了!”

    將領歡喜的道:“回頭某也求求軍主,好歹把咱們也弄成騎兵。”

    戰場上到處都是歡呼聲。

    王真朝回來了,人未至,就聽到了他的笑聲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沈龍圖,到處都是俘虜啊!”

    他一陣大笑,然後問道:“敢問沈龍圖,為何不把那個消息告訴下官等人?”

    這個問題許多人都有,但此刻沈安率軍擊敗蕭衍雄,身上仿佛帶著光環,他們不敢問。

    “告訴了你等……”沈安笑了笑,“告訴了你等,先前的廝殺時,你等就會畏懼,就會擔心……你等會擔心耶律休從幽州城裏衝出來,到時候咱們就是腹背受敵,不敗何為?

    臨戰最怕的就是一心二用,最怕的就是分心。一旦分心,勢必不能傾力而為。”

    眾人沉默,王真朝道:“是了,若是得知身後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敵軍夾擊,下官怕也會心中牽掛。隻是……您呢?”

    眾人都看著沈安。

    是啊!

    沈安呢?

    他布下了這等圈套,是否一直在牽掛?

    沈安在微笑,顯得格外的從容。

    王真朝嘟囔道:“是了,若非意誌堅定,也不會是名將。”

    蕭衍雄在奔逃,身後的宋軍在緊追不舍。

    而在後麵,宋軍的步卒在收攏俘虜和戰利品。

    一隊騎兵飛馳而來。

    “沈龍圖有令,收集敵軍屍骸,全數越河邊!”

    有人歡喜的道:“這是要築京觀了!”

    沈安曆來征伐都喜歡以築京觀為收尾,在西北,在北方,在西南,都留下了赫赫威名。

    將士們都歡喜不已,開始召喚大車,或是把繳獲的戰馬牽來,開始搬運屍骸。

    沈安就站在河邊。

    高粱河緩緩流淌,這條發源於幽州的河流見證了宋遼百年來的興衰,如今依舊存在。

    “沈龍圖,屍骸運來了。”

    楊都看著沈安的目光中多了崇拜之色。

    “讓邙山軍指導一下。”

    沈安希望這座京觀能矗立數百年。

    身後不斷傳來了呼喊聲,那些俘虜也被叫去搬運屍骸。

    嗚咽聲不斷傳來,楊都道:“沈龍圖,那些遼軍在嚎哭。”

    沈安點頭,“當年石敬瑭引狼入室,遼軍大破李氏,將李氏皇室和戰死將士的屍骸築京觀於汾河岸邊。後來遼軍破莫州,以我軍將士的屍骸築京觀……”

    他回身看著那些嚎哭的遼軍,道:“大宋嚎哭了百年,道好還,也該遼人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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