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梯搭上城頭,折克行喝道:“閃開!”

    軍士們閃開,折克行左手盾牌,右手長刀,疾步上前,借著衝勢,一路衝了上去。

    一張臉從城頭探出來,那遼軍張弓搭箭……

    折克行舉起盾牌,一聲大吼,就這麽硬頂了上去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那遼軍被撞開,左邊下巴被盾牌邊緣割開,看著就像是多了一張嘴,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一隊遼軍結陣衝了過來。

    左邊,王卻一把大刀橫掃城頭,無人能擋。

    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,幾個遼軍用勺子舀起金汁往下澆。

    金汁潑下來,雲梯上的宋軍慘叫著跌落。

    有將領檢查了一下那些受傷軍士,喊道:“是金汁,讓弩箭靠上來!”

    消息被報過去,沈安點頭,“股過去,心敵軍的弓箭。”

    弓箭可以拋射,而弩箭在近距離隻能直射。

    一隊隊弩手上前,舉起弩弓。

    “放箭!”

    幾個遼軍正在興高采烈的準備再度潑灑金汁,就被這一波弩箭全給射翻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放箭!”

    遼軍的弓箭手發威了,一波箭矢越過城頭落下來,弩手們倒下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折軍主上去了!”

    “刀斧手上去了!”

    沈安眯眼看著城頭,道:“緊張什麽?這不是幽州城,我軍的弩手就能確保弄死他們,步卒登城隻是為了占領罷了。”

    楊都點頭,“沈龍圖言之有理。”

    一隊騎兵從右邊來了,近前後驗證身份,為首的將領被帶了來。

    “沈龍圖,敵軍三萬來援,距離七八裏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了一眼右側,道:“這是想趁我軍攻打範陽城時來個夾擊,有趣,可遼軍卻想不到範陽城不堪一擊,傳某軍令,騎兵迂回,步卒向前……”

    步卒向前?

    這是想幹啥?

    楊都正想問問,王真朝喊道:“沈龍圖有令,步卒出擊……”

    “軍令,出擊!”

    七萬步卒組成的龐大陣列在前進。

    “為何?”楊都是來監軍的,監軍得有些軍事常識,但他也就是有一些。

    在沈安這位名將的麵前,他一直很好奇,希望能學到些東西。

    “騎兵固然重要,可步卒才是此戰的關鍵。”沈安策馬緩緩跟隨過去,“步卒一直是大宋的魂,步卒不垮,大宋不垮!可此次大軍北伐,騎兵眾多,步卒的士氣低落,如此,某便親率他們去迎戰敵軍的援兵,找回大宋的魂!”

    “找回大宋的魂……”

    楊都一怔,喃喃的念著。

    “傳令,城中盡快清剿,隻是一條,不管是漢兒還是遼人,但凡放下兵器,皆是大宋百姓,不可傷害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

    “傳令,但凡抵抗者,殺。俘虜全數押送後方,傳話富相,某以為大宋的北方需要修路修渠,此刻就要開始著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

    “順帶去雄州報捷,告訴富相,沈某如今是範陽郡公了!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

    一隊隊騎兵四處而去,沈安策馬緩緩前校

    許昌低聲道:“沈龍圖的範陽郡公……範陽一直在遼饒手中,此刻才是名正言順。”

    “官家封他為範陽郡公,此刻想來,其中的深意就是這個!”楊都不禁唏噓不已。

    城中,敵軍蝟集反抗,王卻帶著人在前方砍殺,鮮血流淌在街道上,不時有刀斧手滑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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