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在思索。

    沈彬駭然發現他是很認真的在思索。

    也就是,他甚至不樂意去指點韓琦的子孫。

    這個發現讓他不禁激動的渾身發抖。

    這就是老沈家這一代的翹楚啊!

    徐州沈家對沈安多有猜測,但誰能知道他竟然目睹簾朝首相近乎於托孤般的向沈安懇求。

    沈安不喜歡這些因果糾纏,但想到韓琦為新政得罪了無數人,就微微點頭,認真的道:“好!”

    韓琦起身,歡喜的道:“君子一言。”

    沈安伸手,韓琦伸手。

    啪!

    被老韓的熊掌一拍,沈安覺得手腕怕是要斷了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韓琦大笑而去,沈安隻是苦笑。

    莊老實進來道:“郎君,此事可妥當?”

    沈安淡淡的道:“韓琦擔心自己離去後舊黨依舊勢大,到時候他的子孫無力,會被牽累。”

    “韓相跋扈霸道,可內裏竟然這般軟弱?”莊老實搖頭歎息,覺得很是奇葩。

    沈安道:“無情未必真豪傑,憐子如何不丈夫!”

    好詩!

    沈彬剛剛目睹了堂兄和當朝首相之間的談話,震驚的一塌糊塗,此刻聽到這兩句詩,不禁暗讚不已。

    果然是文武雙全的堂兄啊!

    隨後他就被帶去了後麵。

    “見過大嫂。”

    楊卓雪笑著給了見麵禮。

    隻是輪到了果果和芋頭時,沈彬有些糾結,沒禮物送。

    楊卓雪笑道:“去前麵安置吧。”

    沈安隨後就上了奏疏告假。

    “他要回徐州老家掃墓?”

    趙曙笑了笑,隨後就許了假期。

    要回徐州了。

    果果興奮的不行,在房間裏翻找著要送饒禮物,隨後又去尋摸新衣裳。

    楊卓雪要忙碌些,作為當家主母,在弄清楚了徐州沈家的人口情況後,她得準備禮物。

    和果果的比起來,這邊才是正兒八經的禮物。

    十餘年未曾歸鄉,讓沈家兄妹忘卻了徐州,也忘卻了那些親戚。

    就在一個雨紛飛的清晨,沈家出發了。

    一串馬車停在巷子裏,不但帶著沈家的婦孺,還帶著此行的禮物。

    果果上了馬車,見不動窩,就掀開車簾探頭出來,“哥哥,何時走?”

    “馬上。”

    沈安在交代莊老實一些事。

    “若是有事情就讓人去徐州報信,隻是看著元澤那邊,左珍估摸著離生產不遠了。”

    “郎君放心。”

    沈安點頭,隨後車隊出發。

    一路出城,有一隊鄉兵近前,他們將隨行保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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