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仁有些糾結，“要不……下官覺著去召集些商人來議事吧。”
他的眼中多了狠辣，“若是不肯……咱們就收拾他們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沈安又開始看書。
這個時代的娛樂手段在他看來真的無趣，而現在他手下有一幫子文人在寫，第一個讀者就是他，爽的不校
唐仁愁眉苦臉的出去了。
而消息傳出去後，趙曙歎道：“竟然連商人也不肯借錢嗎？”
陳忠珩見他發愁，就道：“官家，要不臣去問問？”
“去吧。”
陳忠珩去了錢莊，晚些回來稟告道：“就幾個販去，沈安若是他去借錢，商人們會趨之若鶩，因為不會虧，還能在他那裏得了人情。可朝中借錢卻不然，那些商人會精打細算，想著會不會……”
見陳忠珩欲言又止，趙曙問道：“可是擔心北伐失敗？”
“是。”陳忠珩咬牙切齒的道：“那些人果真狡黠。”
“沒幾個忠心的。”趙曙冷笑，“另外就是好處不夠多，兩分利那些人還看不上眼，非得要更多的利益才肯出手。”
稍後消息不斷傳來。
“有商人帶著錢去了。”
“有不少呢！”
趙曙滿意的道：“終究還是有知道輕重的，這些商人極好，以後有什麽好處第一給他們，至於其他的……汴梁豪商有一個算一個，沒來的全數記著。”
這個帝王堪稱是心眼，可知道的人並不多。
於是稀稀拉拉的借錢大行動持續了半，收到了一萬餘貫。一萬餘貫在往常是個大收獲，可在北伐的巨大耗費之前，隻是杯水車薪罷了。
沈安拿著書回家了，看著很是安然。
“哈哈哈哈！”
一家酒樓裏，一群人在狂笑。
“下最有錢的就是咱們，咱們不出手，他們哪來的錢？”
“那些人也不是傻子，見到咱們不出錢，他們也要仔細斟酌一番。”
“北伐將會耗費無數錢糧，沈安出了這個主意，可最終卻會慘淡收場。如此，北伐就有些不祥了。”
一個男子身體前俯，陰笑道：“隨後再發動勸諫，北伐……拖！拖下去！”
呂誨坐在上首，舉杯道：“這便是大勢，大勢不讚同北伐，若是強行為之……”
一個男子笑道：“到時候讓他們想想隋煬帝。”
“隋煬帝也是一意孤行要征伐高句麗，數次兵敗後，身死國亡，這就是前車之鑒！”
“住口！”呂誨怒道：“此言過了。”
“是！”
眾人沉默了一瞬，接著有人道：“官家不肯挪用明年的花銷，可見……是仁慈。”
眾人都笑了起來，可在眼中卻看不到什麽讚賞或是敬佩，全是戲謔。
就差把迂腐兩個字給出來了。
呂誨含笑道：“今日去借錢的也就是那些人，第一就如此，那些人定然怕了，你等等著看，明日去的人會更少。”
“對，都怕借出去的錢沒法還。”
“……”
夜色深沉，汴梁各處依舊燈火通明。
這座當世最大、最繁華的城市中，無數人在為了明日而籌謀。
“娘子。”
外城草場的一戶人家裏，男主人葉老二正在洗腳。
木盆裏是熱水，泡著很是舒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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