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?”

    文彥博不懂這個。

    沈安皺眉道:“紙鈔發行數年,看似穩固了,可卻不能動搖,必要時……文相,必要時甚至可以推延北伐的日子,也不能讓紙鈔毀掉。”

    “紙鈔會毀掉?”文彥博此刻深恨自己對這些了解的太少了些,竟然毫無主意。

    “紙鈔發出去多少是有數的,若是超發……至少得數百萬貫吧?”

    文彥博點頭,這個數目是要要的。

    沈安苦笑道:“如此紙鈔必然貶值,若是遇到了戰局不利,紙鈔甚至會變成廢紙!”

    文彥博沉默著,良久道:“多謝安北的剖析,老夫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等沈安走後,有人道:“相公,多發些紙鈔,會導致紙鈔變成廢紙?下官覺著這話怕是有些危言聳聽吧?”

    一朝子一朝臣,每一位上官履新後,就會打壓前任的心腹,並提拔向自己靠攏的官員,這是慣例。

    文彥博也不能免俗,剛才話的官員就是他新近重用的心腹。

    但他卻皺眉道:“別的事也就罷了,錢莊之事何等的重要,沈安不會在這等事上哄騙老夫。軍國大事,老夫信他!”

    文彥博這話的斬釘截鐵,眾人肅然。

    文彥博隨即進宮求見。

    這次政事堂去做陪客的是富弼。

    兩任樞密使聚頭了,卻相對沉默。

    晚些見到趙曙後,文彥博把沈安的判斷了,“他先前此戰必然要打,隻是怎麽打卻值得商榷,特別是不能前麵打勝仗,後麵又斷了錢財。”

    趙曙有些鬱鬱,“錢財之事不是不能想辦法……”

    文彥博微微一笑,“官家,明年可以停一些花銷。”

    大宋每年都有固定的開支,停一部分,自然就有錢了。

    這就是緊急時候的財政手段,此刻被文彥博提及,趙曙卻搖頭道:“所謂內外兼顧,不能前麵北伐廝殺,後麵國中焦頭爛額。漢武雄才大略,對外堪稱是千古一帝,可偏生國中一塌糊塗。朕對外自然不及他,可對內,朕希望百姓的日子能再好些,至少朕不想再看到溺嬰!”

    溺嬰是大宋的特色,各種法都有,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貧困導致的。

    文彥博和富弼低頭,“官家英明。”

    可事情得解決啊!

    沈安回到家中就安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書房裏,他已經在地圖上研究了許久,邊上的筆記做了許多。

    他看似輕鬆,可最終還是緊張了。

    這是北伐。

    沈卞為此被近乎於流放般的趕去了雄州,最終失蹤。

    而他對北伐比所有人都急牽

    大宋唯有奪回幽燕之地,如此才能有一個良好的戰略態勢。

    沒有這個戰略態勢,後續的革新就會分心!

    北伐和新政,實則是相輔相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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