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洪基看了蕭觀音一眼,冷笑道:“你教的好兒子!”

    他大步走了,留下蕭觀音母子呆立原地。

    “娘娘,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侍女在勸,蕭觀音苦笑道:“許多時候,我更希望自己是一個平凡的百姓,和自己的官人,和自己的孩子平凡的生活著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慎言!”侍女看看左右,耶律洪基的人還在呢!

    可蕭觀音卻不管不鼓道:“權力之下,夫妻成為對手,父子成為敵人,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過的,真不是我想過的……隻求他放過我們母子吧。”

    侍女急了,就給耶律浚使眼色,讓他勸一勸。

    可耶律浚已經被耶律洪基的威嚴和冷漠給嚇住了,哪裏還姑上這個。

    “陛下召集人議事了。”

    有人出來召喚群臣。

    蕭觀音帶著兒子緩緩回去,背影看著格外的孤獨無助。

    而在殿內,耶律洪基正在大發雷霆。

    “析津府駐紮了數萬大軍,數萬大軍竟然不能抓住一個沈安,竟然任由他潛入皇城之中,還順帶點了一把火……那是朕的軍隊嗎?不,那是一群羊!”

    “誰的罪責?”他淡淡的問道。

    有臣子出班道:“陛下,當時有文官誤殺了……幾個武將,不過那些人沒看好皇城,被沈安潛入。”

    這是在推卸責任。

    所以下文官對武饒戒備和排斥都是一脈相承的。

    耶律洪基冷笑道:“什麽叫做誤殺?他們拎著長刀也殺不了那些勇士!告訴朕是怎麽回事!”

    稟告的官員低著頭,“陛下,當時皇城中起火,那些人就是有軍士監守自盜,隨後縱火,就令人射殺了幾名武將……”

    “果然不出朕的所料!”耶律洪基問道:“後來可是發現了沈安的痕跡?”

    他真的希望有誰能弄死沈安,當然,活擒最好,他會把活著的沈安丟進母熊的地盤,或是把他丟在狼群的外圍,讓他在狼群的圍殺之下絕望。

    “是,陛下英明。”

    吹捧上官不隻是中原的傳統,這是升官發財的要訣,什麽時候都不會過時。

    “沈安在宮中留了字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字?羞辱朕的嗎?他也隻有這等偷雞摸狗的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耶律洪基很是不屑,隻是想到皇城被燒就有些肉痛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沈安來此一遊。”

    耶律洪基有些意外,隨即冷冷的道:“隨後沒有追殺嗎?”

    “他是趁亂逃了出去,隨後析津府派出大軍絞殺,數次都找到了他的痕跡,最後卻追丟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群蠢貨!”耶律洪基疲憊的道:“來人。”

    外麵進來了一群侍衛,百官不禁畏懼的看了耶律洪基一眼。

    “去析津府,把那些栽贓的文官全數拿來。”

    這是必然的,眾人心中不禁一鬆。

    “析津府的武將全數重責三十,令他們備戰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侍衛們出去了,耶律洪基起身道:“沈安出現在析津府,必然是打探析津府的防禦,也就是,離宋人北上不遠了,朕的判斷,明年宋人必將大舉進攻,為此各處都要戒備,不過……”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,“不過要提防宋饒奸計,咱們全數布防於南京道,若是宋人出西北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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