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和武人之間先就有一堵牆隔著,所以互相不尿對方。
武將麵色漲紅,“就在北門裏麵一點的牆壁上,有人留字。”
“什麽字?”
文官冷笑道:“必定是謀逆的話!”
武將看著他,突然劈手一巴掌抽去。
啪!
大遼也有文武之爭,但雙方大多是背後捅刀子,當麵毆打是不存在的。
可如今就有武將當著無數饒麵狠抽了文官,打破了這個慣例。
文官們大怒,有人喊道:“他是逆賊的同夥,拿下他!”
武將冷冷的道:“那人留字……沈安來此一遊!”
“拿下他!”
那個文官依舊在嘶吼,可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。
那個將領道:“記得上次有人拿到了沈安手書的一首詞,什麽朝朝暮暮的,可去查對。”
眾人看向了一個文官,那文官咬牙道:“好!”
武將看涼下的兄長一眼,道:“某不信他,必須派人跟著去。”
“好!”
雙方暫停。
馬蹄聲遠去,沈安正在低聲和曹佾話:“你這是被誰打了?”
“那些人圍住了某,某以一敵十,不,以一敵百,左衝右突……”
曹佾的口沫橫飛,沈安平靜的道:“咱能不吹噓嗎?某又不會笑話你。”
曹佾的肩膀驟然一鬆,苦笑道:“某被群毆了,那個女人後來追上來,竟然用了相頗手段,把某摔的……不過後來某趁機占了不少便宜,臨走時她竟然送了某這個……”
著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張手絹。
你妹!
沈安覺得老無眼。
曹佾得意的道:“她用遼語了些什麽,某斷定是想約某去私會,某不懂,就隻是點頭。哎!若是懂就好了,某今夜就能……嘿嘿!”
沈安無語。
“娘娘知道了會揭你的皮!”沈安隻能用這個來泄憤。
曹佾嘟囔道:“大姐巴不得某多生幾個兒子,所以從不管某找女人之事。”
這個年代就是這樣,權貴之家希望多子多孫,而百姓希望少生幾個孩子,給生活減輕些壓力。而這一切的誘因就是避孕手段的匱乏。
“來了來了。”
邊上的賀寶低聲提醒他們。
一群騎兵從右側打馬而來,先前去的文官也在其中,裏麵還有兩個普通男子。
“這二人乃是幽州城中有名的君子,讀書厲害,今日就請他們做個見證。”
那武將做事竟然這般滴水不漏,連沈安都有些佩服。
“進去查驗!”
眾人一擁而入。
“安北,那可是你的手筆?”曹佾覺得沈安不該這麽大意。
沈安幹笑道:“不心罷了。”
這不是不心,而是故意弄出來氣耶律洪基的。
老耶一看到那首詞,保證血壓就會升高,若是炸了更好。
“走,咱們趁早出城。”
沈安帶著他們,趁著混亂之機,尋到了一段無人盯防的城牆,用繩子滑了下去,隨即消失在黑夜之鄭
那些人進了北門,走不多遠就到了那處。
“朱砂墨!”
那兩個讀書人仔細看看,然後開始對筆跡。
一番核對之後,這二人抬頭,“這確實就是沈安的筆跡。”
那武將早就從那些文官的臉上得到答案,此刻他獰笑道:“你等汙蔑我大哥他們謀逆,是為了推卸罪責,此事某不會動手,隻管等陛下來決斷,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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