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和賀寶等人在灌裝火油,一人提著水囊,兩人拎著壇子緩緩倒進去。
這是賀寶這幾年一點點弄來的油,就和老鼠搬家似的。
裝滿油之後,沈安讓大夥兒睡覺。
“晚上動手,賀寶先用糞車把火油弄到城外去。”
一覺睡到下午,賀寶已經回來了。沈安親自下廚,弄了一大鍋湯餅。
“味道真好,就是汴梁的味。”
賀寶吃著吃著的,突然低頭抹淚。
“那年人準備來北方時,張都知請了人在汴梁的街頭吃湯餅,是最好吃的那家。那味道記憶猶新。”
遠離家鄉幾年,而且身處敵國,每日提心吊膽的活著,一旦萌發了對家鄉親饒思念,止都止不住。
沈安知道這種感情,就沒勸。
吃了湯餅,沈安吩咐道:“賀寶和咱們分開走,春哥!”
黃春這幾日都在歇息,讓賀寶有些不解,心想這人是誰,來這裏無所事事。
黃春點頭,沈安繼續吩咐道:“種,你帶著魏明去盯著水門那裏,率先潛入。”
聞種點頭,魏明興奮的道:“總算是到了某的用武之地了。”
他擅長潛入,隻是上次在沈家被繩套吊在了半空中,差點被花花給撕咬了。
沈安笑了笑,看向楊琪,“你跟著某。”
楊琪有些沮喪。
他的特長是驗屍,此次跟來屬於增長見聞,增加閱曆,以後好大用。
“出發!”
沈安當先出了房間,曹佾很鬱悶的跟在後麵,“寶玉和某呢?”
嚴寶玉沒話,他知道自己的職責。
在聞種領命去潛入時,保護沈安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肩上。
至於曹佾……
“國舅,你看著老實。”沈安昧著良心道:“稍後你在皇城的北門蹲著,就裝作是乞丐。”
“為啥?”曹佾不樂意了,“水門在城外,你們都出城,把某一人留在城內,這是什麽意思?”
沈安道:“咱們必須要先出城,隨後從城外的水門進來。進了水門之後,要走大半個皇宮才能到宮殿前,點火之後定然不能再原路返回,隻能從北門出來。”
“國舅!”沈安按著曹佾的肩膀,深情的道:“到時候咱們需要你在北門外麵弄出些動靜來,引開附近的人,隨後咱們才能逃出來。”
曹佾看著他,用力的點頭,“好,你放心!”
曹佾這人隻要答應了就不會反悔,沈安拍拍他的肩膀,“若是咱們被發現了,國舅,有多遠你就跑多遠,尋機出城之後,就往城北去,邙山軍在那一帶候命,會帶著你回汴梁。”
曹佾嘴唇動了一下,“不能不去嗎?”
這般冒險是為何?
曹佾知道沈安不是那等瘋子,可他這是為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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