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州過去就是番饒地方。

    王韶從興慶府來到了這裏,就是準備攻伐一方。

    西北要安定,羌人和番人必須要順從,否則今日安定,明日就會處處烽煙。

    邊上有僧人盤膝坐下,然後念動經文。

    那僧人神色虔誠,仿佛把全部的精氣神都放進了信仰之鄭

    王韶仔細聽著。

    一騎從城門方向來了。

    近前後,王韶睜眼,問道:“如何?”

    來人是個斥候,他下馬道:“稟知州,俞龍珂那邊知州若是有膽,那就盡管去。”

    王韶起身,淡淡的道:“某的膽子大得很!”

    他隨即進去召集人議事。

    “氣暖和了,這是西北最後的攻伐機會。若是錯過了,冰雪會成為咱們最大的敵人。”

    王韶開門見山的了情況,“某來此就是為了斬斷番人伸進來的手臂,所以俞龍珂是必須要收拾了。可怎麽收拾,你等。”

    他掛著機宜文字的官銜,卻能橫行於西北,也算是異數。

    官員陳漫道:“知州,下官以為可緩緩攻打。”

    王韶不置可否的點點頭,另一個官員黃越道:“俞龍珂麾下十餘萬部眾,實力不弱,若是激怒了他,怕是……”

    眾人七嘴八舌的了一通,王韶最後道:“西北兩戰收複了失地固然可喜,可周邊卻不安寧,順州那邊有遼軍,而側翼也有番人威脅,遼軍可待大戰解決,可側麵卻不能等。

    若是不能在大戰前打下河湟二州,以後就得等……要等多久?”

    他微微抬頭,好像在計算,“得等宋遼大戰塵埃落定,那少得兩年。”

    “兩年也能等吧。”

    一個官員覺得王韶急切了些。

    關鍵是大宋和番人隻是在真宗皇帝時幹過一架,以後番人就和西夏人成了死對頭,雙方攻打不休,倒是讓大宋少了一麵的威脅。

    現在要解決番人時機沒錯,但他們卻有顧慮。

    “番人居高臨下,不好攻打啊!”

    當年曹瑋在三都穀大敗番人,隨後威震一方,可終究沒法大舉攻伐,主要原因就是番人居高臨下,很難攻打。

    “好不好攻打都要打。”

    王韶道:“西賊好不好攻打?不好攻打,可大宋依舊打了下來。遼人好不好打,不好打,可咱們依舊讓耶律洪基無可奈何!廝殺之前要琢磨好不好打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了眾人一眼,最近一陣子他在這邊領軍廝殺,威震一方,所以麾下都肅然而立。

    “可一旦下了決斷,就不可動搖!山海可移,誌不可移!”

    王韶一拍案幾,“某馬上就去尋俞龍珂,你等謹守城池,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
    “知州,萬萬不可啊!”

    去勸降俞龍珂……

    武將們目露欽佩之色,文官們卻有些急躁。

    “那俞龍珂並未答應歸順,知州若是去了,難保他不會下毒手。”

    “咱們還是一步步的打過去為好,知州何必以身犯險呢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王韶擺手,壓下了所有饒聲音,道:“宋遼邊境如今日日都有廝殺,大戰來就來。到時候大軍征伐,和咱們可有關係??”

    眾人搖頭。

    宋遼大戰一起,朝中對西北的唯一要求就是穩住局勢,誰敢在這個時候挑事,有功也是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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