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雱接過大碗仰頭就喝,連喝了幾大口,這才道:“燙死某了!”

    鄉兵低下頭,身體不停的顫抖著。

    合著這人竟然是被燙的難受啊!

    管事卻有些歡喜。

    王雱孤傲,堪稱是目無餘子。

    按照家裏饒推算,王雱大概不會給未來妻子的麵子,若是不合,頃刻間就會變成怨偶。

    沈安左珍能管住王雱,這也是王安石夫婦同意左珍嫁進來的重要原因。

    但沈安是一回事,左珍能否管住王雱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剛才王雱喝令左珍回去,左珍第一次不理,王雱的火氣就上來了,管事在邊上有些緊張,擔心他們鬧起來。

    可王雱卻第二次喝令妻子回去,左珍依舊不搭理,隻是逼著他喝湯。

    王雱的身體底子不大好,所以經常需要吃藥調理,後來沈安建議食療,給了些方子,左珍就盯著這個做。

    王雱當時的模樣有些嚇人,可最終卻還是喝了湯。

    這便是被管住了。

    “來了來了!”

    一個鄉兵扛著一個麻袋回來了。

    麻袋在蠕動,被鄉兵丟在霖上。

    “解開!”

    麻袋解開,是一個被綁著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問話!”

    王雱想看刑訊,但不知怎地又出去了。

    外麵的管事道:“血腥味重呢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王雱點頭,“孩子不能見這些。”

    管事不禁莞爾,心想原來郎君竟然是擔心自己看了刑訊,身上帶著血腥味會影響到左珍肚子裏的孩子啊!

    裏麵的拷打沒過多久就結束了。

    “就是禦史崔浩!”

    鄉兵的身上還帶著血腥味,王雱點頭,“辛苦了,今夜你等也出不去,就在家裏住一夜吧。”

    鄉兵淡淡的道:“下沒有能擋住咱們邙山軍的地方,走了。”

    一群殺胚!

    王雱笑了笑,然後吩咐道:“看住李嘉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王安石從執掌開封府開始,王家就算是高官之家了,大宋對重臣很重視,至少在待遇這一塊上從不吝嗇,所以王家的經濟條件驟然變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現在老王是禦史中丞,依舊是重臣。

    王家現在的仆役多了些,但核心的還是那些老仆。

    夜深了,王安石卻依舊沒有睡意。

    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,很輕微,隨後就是輕輕的咳嗽。

    王安石微微一動,身邊的吳氏道:“是大郎,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,是他。”王安石一邊起來一邊嘟囔道:“總是要為某做主,總是……這孩子就是不省心,讓人頭疼。”

    吳氏躺著,眼睛睜開,“大郎能幫你呢!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王安石從不否認這個,“就是太孤傲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才大多如此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安石穿好衣裳,回身道:“你趕緊睡了。”

    吳氏嗯了一聲,就在王安石走到了門邊時,突然聽她道:“大郎的聰慧就是隨了妾身了。”

    王安石身形一頓,苦笑道:“是,隨了你了。”

    吳氏得意的道:“當年懷了大郎時,妾身做夢夢到了有星宿入懷呢!”

    王安石滿頭黑線,“好了,星宿入懷,別出去。”

    這話要是出去,少不得會被人是有什麽異誌。

    吳氏側身衝著外麵,不滿的道:“那些人……好些人都自家孩子出生時有異兆呢!”

    王安石苦笑道:“可為夫是重臣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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