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從點頭,“是,政爭是政爭,可當麵對外敵時,那就是兄弟鬩於牆,外禦其侮!”
文彥博笑道:“司馬光他們目光短淺,一心就想把新政全數壓製,眼中卻沒有大宋,有的隻是意氣,有的隻是自己,私心太重,老夫不喜。”
“可老夫卻不能不拉上他們,否則勢單力孤啊!”文彥博微微一笑,“不過做事要有分寸,國是國,私是私。該為國效命時,老夫不甘人後,如此才敢自稱一聲……大丈夫!”
沈家,莊老實道:“郎君,文春雨的手段老辣,不可親近,卻也不能得罪。”
“文春雨,春風化雨,好手段。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政爭是政爭,為了反對新政,文彥博會手段百出,可卻有底線。但若是到了沙場之上,某卻可以信他,托之以後背。”
文彥博的手段比司馬光高超多了,他在北方雖然並未指揮廝殺,但卻也聲名赫赫,據聞耶律洪基都詫異的道:“文彥博竟然如此凶悍嗎?”
“有這樣的對手才有趣!”
沈安回了後院,果果正帶著芋頭讀書,趙五五牽著毛豆大爺在散步。
“爹爹……”
毛豆跌跌撞撞的走來,沈安身體前俯,雙手伸出來,心翼翼的盯著他,隨時準備撲過去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
毛豆大爺看來對這個遊戲很滿意,興奮的大叫起來,高一腳淺一腳的衝過來,最後平了沈安的懷裏。
“哈哈哈哈!”沈安抱起毛豆,逗弄道:“哥哥呢?”
“哥哥!”毛豆不肯安分,奮力掙紮著。
追求自由是人類的性,連毛豆都不喜歡被束縛,所以沈安對跪拜這種禮節不怎麽喜歡。
跪跪地跪父母,跪長輩。除此之外就不該跪拜。
折克行來了。
在書房裏,他轟然跪下,把個沈安給弄的手忙腳亂的。
“某你這是抽了?”
沈安努力把他弄起來,罵道:“動輒就跪,跪什麽?跪父母去!”
“家父早年就去了。”
折克行看著很平靜。
“所以你就覺著自己是孤兒?”沈安知道他的來意。
“是。”折克行道:“你昨夜在冒險,若是綠毛被人發現,官家會勃然大怒。”
趙曙可以陪兩個年輕人玩玩,但必須勝利,否則他會用雷霆手段來告訴大家,別和朕對著幹。
這就是帝王不講理的一麵。
“你過關了就好。”沈安給他弄了茶,見他喝茶皺眉,就沒好氣的道:“別把酒當做茶水喝。還有,你以後好歹也是一軍之主了,當做表率。”
“是。”
折克行道:“叔父去年來信,是尋機讓兄長折克柔承襲府州知州一職。”
“這是好事。”折克柔的本事沈安也略知道些,不亞於折克校
“當年父親去時,兄長才十二歲,所以隻能讓叔父承襲。”折克行的聲音平靜,仿佛這其中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。
“叔父有子,老大折克禧並非無能,若是讓他來承襲此職,不會弱於兄長,所以有人也在叔父的麵前建言,是讓折克禧來承襲知州一職,被叔父當場喝罵。
叔父過,府州知州是自己的兄長傳給了他,卻隻是代任,等他去時,自然要還給兄長那一脈。”
“是個大丈夫!”沈安不禁點頭稱讚。
“兄長可以承襲,不過安北兄,以後的府州怕是要沒落了……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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