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莊將會變為央行,而央行不是東西,而是大宋財政的核心。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的很是得意,從錢莊成立到現在,他的目的從未變過。

    “某弄錢莊從不是為了什麽平抑高利貸的危害,若是隻想平抑高利貸的危害,某有許多種辦法,而不一定要用錢莊。”

    “大宋以後的紙鈔誰來發放?大宋錢莊!”

    “那些金銀鋪誰來管理?以後放開了私人錢莊誰來管理?大宋錢莊!”

    “大宋的賦稅收支誰來管理……”沈安看著王雱,“大宋錢莊!”

    “你竟然想把大宋錢莊變成大宋的錢袋子?”

    王雱覺得沈安的謀劃實在是太大了些。

    “被剝離了這些事務的三司還能做什麽?三司使可還是計相?”

    “你這是在挖三司的根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又躺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書院裏的那些討論你沒參加?金融是什麽?金融就是利器。慈利器散於三司裏,有何作用?少了監督,少了製衡,最後會成為一塊肥肉。

    大宋最讓人頭疼的就是職權交叉,樞密院、三司……這些衙門管得寬,什麽都管,結果什麽都管不好。這個下就該各司其職,而不是含糊!”

    王雱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再聰明,可哪裏見識過後世那等專業的分工。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讓大宋錢莊管錢……”

    “管金融。”沈安笑道:“某在書院裏教過這個,你可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王雱一路回了書院,找到了自己以前不怎麽感興趣的金融方麵的教案。

    “為朝堂提供決策依據?”

    “大宋金融流通的監管者,規則製定者。”

    “貨幣發行回收的執行者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……”王雱閉上眼睛,“以後帝王想大筆花錢也得要錢莊審核,這是要做什麽?”

    “好大的坑!”

    王雱拿著教案,抬頭看著外麵的陽光,“他給三司和這個下挖了一個大坑。一個好大的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司的貪腐是個彈劾的好由頭,禦史台的禦史們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衝鋒在前,一時間處處都是討伐聲。

    對此王安石喜聞樂見,甚至還自掏腰包,為那些中午也留在值房裏寫彈劾奏疏的禦史們送溫暖。

    “湯餅,熱騰騰的羊肉湯餅了啊!中丞出錢買的,人人有份。”

    王安石並非是純粹的直男,上官會的手段他一樣不差,隻是性格執拗了些而已。

    吃了湯餅,大夥兒幹勁十足的繼續書寫奏疏。

    一個禦史出了值房,喊道:“此事彈劾三司,可要加上沈安和大王對三司采買的建言?”

    有人喊道:“加上那個……怎麽加?”

    “沈安……沈龍圖的建言真是不錯,若三司是匹馬,那這個建言就是給這匹馬上了韁繩。而大王的建言更是深得製衡之妙,難道不誇讚一番?”

    “是啊!某雖然看不上沈安,可他那些建言確實是字字珠璣,是該誇讚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如此咱們就誇讚一番吧。”

    於是禦史們的奏疏進宮就出現了一個奇觀。

    “官家,都是彈劾三司,隨後就誇讚大王和沈安的。”

    “給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趙曙看了幾份奏疏,笑道:“都皇子目光銳利,沈安深謀遠慮。”

    “皇子聽政要少話,但不可長久沉默,否則會被臣子忽視。”趙曙很滿意兒子最近的表現,“大郎最近表現的不錯,回頭記得提醒我賞賜慶寧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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