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千騎兵在官道上疾馳著。
此刻春的氣息已經很濃鬱了,官道兩側的田地一眼看去全是青綠,一股子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。
“其實什麽最好聞?燒草木灰的味道,混著牛糞的味道,一路這麽走到家,又嗅到了家裏的炊煙味道。進了家門,把農具放下,一股子飯菜香襲來,孩子們都歡呼著衝過來……這便是最好的日子。”
沈安策馬在一輛馬車的側麵,有些唏噓的想起了自己的前世。
時候他在鄉村待了幾年,放牛割豬草無所不幹。
“蒙蒙亮的時候就得出發了,四周全是霧氣,白茫茫的一片,老牛帶著牛慢慢的走,某那時候才幾歲,就爬上牛的背上去,可牛太馱不動,老牛就叫喚。於是某去找老牛,老牛的脾氣也好,隨便某爬上爬下,隻是太高了些,某爬不上去,那時候氣啊!哈哈哈哈!”
馬車裏傳來了女子的聲音,“你是官宦人家出身,令尊好像也是官員吧?怎麽還放牛?打豬草是什麽?”
呃!
沈安是順口了,他幹笑一聲,瞪了對麵一臉不屑的梁乙埋一眼,道:“家父當年孩子不能嬌生慣養,所以時候讓某去吃吃苦,看看你,從就嬌生慣養,一看就是蜜水裏長大的,沒出息!”
“我沒出息?”梁乙埋怒了,“我幫襯著姐姐弄死了多少人?你可能如此?”
這廝是個心狠手辣的,若是給他鍛煉幾年,弄不好又是一個號的王雱在世,所以沈安覺得自己收複了西夏算是替行道。
“好了。”
車裏的梁氏喝住了梁乙埋,然後問道:“收複大夏你是首功,汴梁那邊為何無人前來?難道是宋皇猜忌你嗎?”
梁乙埋幸災樂禍的道:“定然是了。”
沈安笑了笑,“若是某被猜忌,你們姐弟可有好結果?”
瞬間梁乙埋就失去了和沈安鬥嘴的興致。
若是沈安被猜忌,梁氏姐弟就會被冷處理。
趙曙不會學太宗皇帝,有高滔滔在盯著他呢。
可宰輔們卻難。
特別是韓琦。老韓對西夏堪稱是有不共戴之仇,對那個地方的人然帶著警覺。弄不好這廝就會建議弄死梁氏姐弟。
梁氏淡淡的道:“若是要動手,我也無話可。”
這個女人可不是這樣的性子,沈安覺著她應該是要咆哮出來,大罵大宋君臣。
“有人來了。”
前麵來了十餘騎,順利的通過了查驗過來了。
沈安看了一眼,就含笑道:“大王來了,你們姐弟恭謹些。”
“見過大王!”
數千騎兵一起大喊,聲勢驚人。
趙頊近前,先看了看沈安,笑道:“可還安好?”
“毫發無損!”沈安笑了笑。
趙頊拱手,肅然道:“此行辛苦了。”
“為大宋效力,應該的。”沈安也肅然拱手。
大宋的皇子看著很嚴肅啊!
這是梁乙埋的第一印象。
“看看後麵是誰?”
趙頊指指身後的一個袖珍騎士。
沈安看了一眼,馬上就跳下馬來,疾步過去。
“爹爹!”
芋頭歡喜的想下馬,可他能騎馬是因為這匹馬很溫順,上馬下馬對於他而言難度太大了些。
“芋頭!哈哈哈哈!”
沈安大笑著過來,伸手把他抱下來,然後親了他的額頭一口,問道:“你娘你姑姑你弟弟可都還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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