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題一轉,司馬光皺眉道:“王安石去了禦史台,你最近心些。”
“沒什麽心的。”呂誨淡淡的道:“他若是要針對某,那就撕破臉。”
王安石結束了權知開封府的職務,果然飛升去了禦史台,而他是新政那邊的幹將,呂誨這個反對派的急先鋒算是撞槍口上了。
“此事你心。”
司馬光對此愛莫能助,“不過聖饒病情才是最緊要的,回頭去問問,好歹不能讓一個孩子耽誤了病情。”
“好。”呂誨沉聲道:“隻是某如今和王安石水火不相容,禦史台就那些心腹能用,聲勢起不來了。”
“你以為老夫是讓你去整治沈果果?”司馬光搖頭道:“老夫是讓你等去勸諫官家,好歹讓郎中去診治,若是不行,從洛陽等地尋摸好郎中也校”
呂誨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是啊!洛陽那些地方也櫻”
他起身告辭,走到門邊時突然問道:“君實,一提到沈家的人你就害怕,你這是害怕什麽?”
“什麽害怕?”司馬光不悅的道:“無稽之談。”
“也是。”
呂誨一路出去,然後嗤笑道:“這是怕沈安回來算賬?可他也得立下大功才行啊!”
他一路回到禦史台,有人在等候,“呂知雜,中丞尋你。”
呂誨冷笑著去了王安石的值房。
禦史中丞是重臣,所以值房也大了些。
“見過中丞。”
正在處理公務的王安石抬頭看了他一眼,“坐。”
呂誨坐下,隨後就是漫長的等待。
後世把這個叫做學習時間,帶著敲打的味道。
“中丞?”
呂誨忍不住低呼一聲。他覺得自己的職務不低,王安石再怎麽也不敢折辱自己,所以很是淡然。
“哦!”
王安石揉揉眼睛,道:“禦史台要秉公辦事,不可有私心,聽聞你喜歡拉攏一些人,這不好。”
呂誨的臉一下就漲紅了,起身道:“中丞若是無事,下官就告退了。”
王安石看著他,良久點頭,“去吧。”
這是敲打!
到了呂誨這等職務,上官要敲打也會很隱晦。可王安石卻直截簾的了出來。
你呂誨在結黨,這樣不好。
有這麽直截簾敲打饒上官嗎?
呂誨還真沒見過。
王安石這個老賊!
他竟然敢羞辱某!
他走了出去,卻見到外麵站著十餘人。
瞬間呂誨就想殺人。
這是全被他們聽到了?
這十餘韌頭不敢看他,越發的坐實了呂誨的猜測。
呂誨走下台階,隻覺得胸口發悶。
左邊站著一人,正在緩緩踱步,不時的還甩甩手。
“楊繼年!”
呂誨覺著這是楊繼年的布置,頓時把此人恨到了骨子裏。
“見過呂知雜。”
楊繼年恭謹行禮,挑不出一點錯處。
“嗬嗬!”呂誨幹笑著,“去年你差點就沒完成彈劾之數,今年你可要心。”
這是威脅。
禦史是有任務的,每年你得彈劾多少人,不達標就是不稱職,上官有權收拾你。
呂誨這是在威脅他。
楊繼年依舊是板著臉,“是。”
這個逆來順受的家夥。
呂誨覺著一拳打在了被子上,很是無趣。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