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有人仿造也不是壞事,這是把大宋的貨提前鋪開了些,而且還是便宜貨,咱們家的卻是貢品,一個高,一個低,和咱們的生意不相幹,安心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這個道理王德自然是懂的,隻是他想迂回給楊卓雪清楚,誰知道楊卓雪卻一言挑明了其中的關竅,讓他不禁心生敬意。

    莊老實把他送出了大門外,道:“郎君在家時,娘子看似平庸,可那是娘子想平庸。如今郎君在外征戰,有人就想哄騙了娘子,這不上個月一個賬房弄鬼,結果被娘子給看出來了,當場就拿下了此人,把他貪的錢都奪了回來,最後送官。”

    這話裏帶著些警告之意,王德是老生意人,自然聽出來了,他苦笑道:“某和安北是多年的交情,他看得起某,某自然會為他看著暗香,至於錢財,某跟著安北這些年早就掙夠了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笑著抹過了這個話題,看著王德遠去,身邊的陳洛道:“這人怕是不老實!”

    “他是不老實,不過卻不敢對沈家不老實。”莊老實得意的道:“為何?第一他原先落魄,是郎君把他扶了起來,若是他敢背叛沈家,大王和王郎君他們就敢弄死他,旁人還無話可。第二,咱們家的那些秘方都隔開了他,郎君別用好處去考驗人心人性,所以這樣各自相安最好。”

    陳洛讚道:“郎君的安排再穩妥不過了,就算是他走了,家裏也絲毫不亂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叫做郎君走了?”

    莊老實拎起木棍子就抽得陳洛抱頭鼠竄。

    前院很歡樂,後院也不差。

    “你家的擺設為何這般簡單呢?”

    婦人們最喜歡看別人家的擺設,然後和自家的比較一番,若是自家勝,能舒爽好幾日。

    楊卓雪隻是含笑,陳大娘在邊上低聲道:“是簡單呢,那棵樹叫做什麽……當年郎君花了五百餘貫叫人從那邊弄了回來……”

    那棵不起眼的樹竟然值五百多貫?

    錢氏不禁過去仔細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家裏的屋子早就全部翻新過,光是木料就花費了數萬貫。”

    錢氏看了一眼後院的屋子,此刻仿佛多了光彩。

    “還有那個花瓶,是前漢的。那幅畫是前唐的閻什麽的。”

    “閻立本?”錢氏忍不住進了屋子,盯著牆壁上的那幅畫發呆。

    “對對對,上次差點被大郎君被撕壞了,你看邊角那裏那條縫隙,就是前年大郎君給撕的。”

    這是閻立本的畫啊!

    你們竟然拿給孩子把玩!

    錢氏沉聲道:“這可是寶貝,要看好啊!”

    “寶貝?”陳大娘笑道:“家裏好些這等字畫,都堆成山了。每逢要晾曬時,郎君都苦不堪言,隻不該弄了那麽多來。”

    你這是存心來氣我的吧?

    錢氏看著在邊上含笑的楊卓雪,不禁歎道:“當年令尊古板,大家都你以後的姻緣艱難,我成親早,早早就跟著官人離了汴梁,卻一直掛念著你……

    後來聽聞你嫁給了沈安,那時我還沈安是誰。等後來沈安名聲大噪後,我卻擔心你被他欺負了。”

    人生的煩惱大多來源於比較!

    這話是沈安的。

    楊卓雪深以為然。

    此刻見閨蜜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落寞,她微笑道:“都是過日子而已。”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