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洪基點頭,外麵進來了一個男子。
“陛下,宋人那邊王安石就任了禦史中丞,剛上台就很是彈劾了幾個反對新政之人,隨後被人是心胸狹隘。”
“王安石?”耶律洪基點頭,“朕見過他的詩詞,不錯,是個大才。”
“宋饒河東路大軍盡出,數萬騎兵趕往靈州。”
“宋人如今也隻是數萬騎兵,全數都過去了……”耶律洪基皺眉道:“去了靈州?”
“是!”
一個武將神色激動的道:“陛下,宋人這是要對西夏動手了啊!”
“曾公亮也到了西北。”
“宰輔出征,這是要滅了西夏!”耶律洪基麵色凝重。
“沈安在何處?”一個官員顧不得規矩,問了來人。
“沈安去年就出了汴梁,一路不知去了何處。”
耶律洪基沉聲道:“他能去何處?唯有西北!”
“去問消息,各處打探。”
提到沈安,耶律洪基的情緒明顯的不對勁,能隱隱感受到怒火。
稍後他去了後麵。
春來了,嫩綠色比比皆是,吸一口氣就能感受到那沁人心脾的氣息。
琴聲悠悠傳來,殿外,一個孩子在傾聽。
聽到腳步聲後,他回身行禮,低聲道:“見過陛下。”
略微瘦削的身形,白皙的肌膚,挺拔的鼻梁,這一切看著就像是一號的耶律洪基。
“怎麽沒讀書?”
耶律洪基的語氣很平淡。
耶律浚道:“臣已經學完了今日的功課。”
“那就去練習騎射。”
“是。”
耶律浚出去了,不時回頭看一眼,欲言又止。
裏麵的琴聲依舊,漸漸多了些纏綿之意。
外麵的春風輕輕吹拂著,陽光照在枝葉上麵,樹枝微微搖擺……地上的斑影也跟著不斷晃動著。
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。
琴聲突然變得激烈起來,就像是兩軍對壘。
不知過了多久,琴聲停住,裏麵傳來一聲低歎。
“為了一個繡了男女羞事的錦囊抄撿自家,這便是亂了方寸,晴雯被王夫人厭棄,大概是不長久了,可憐。隻是探春卻膽大,不讓須眉,竟然敢動手……賈家開始亂了,這便是衰亡之兆,可悲可歎!”
裏麵突然幽幽一句,“我真羨慕探春的性子。”
“你羨慕她什麽?”
耶律洪基走了進去。
殿內一人一琴而已。
蕭觀音一身素淨衣裳,跪坐在席子上,身姿綽約,神色淡然。
她抬頭道:“陛下來了,臣妾有禮。”
“這又是什麽?”
耶律洪基俯身撿起了幾張紙,看了一眼,卻是石頭記最新出的幾回。
“沈安的石頭記?”他揚揚這幾張紙問道。
“是。”蕭觀音很是平靜的回答著。
“你傾慕於他?”
耶律洪基突然問了這個問題。
“並無。”蕭觀音微微垂眸,眼神複雜。
“他去了西北,朕知道他去做什麽,若是領軍出征,那無需遮掩。他既然遮掩,必然就是想利用和梁氏之間的交情去降,你他能,還是不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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