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難道不怕家人出事?”

    “郎君無事。”李寶玖許久沒西夏話了,竟然有些生疏。

    “他了不算!”韓衝覺得很好笑,“他在汴梁難道還能影響到興慶府?”

    “那誰了算?”門外進來了沈安。

    “見過郎君!”李寶玖行禮。

    韓衝仔細看著沈安,卻看不出什麽名將的風采來。

    “回去!”

    沈安轉身就走,韓衝愕然:“沈龍圖,難道大宋不準備和大夏和談嗎?”

    沈安回身,有些不耐煩的道:“能談什麽?興慶府此刻定然是風雨飄搖了吧?梁氏讓你來不過是想借勢來抗衡那些反對者,虛情假意,還談什麽?梁氏定然讓你有意降了可對?”

    韓衝木然,沈安搖搖頭,最後道:“梁氏是個聰明人,她知道一旦動了李寶玖的家人,某的性子這般仁厚,以後定然會善待於她,所以李寶玖的家人自然無恙。”

    一個密諜見韓衝呆滯,就問道:“難道沈龍圖全對了?”

    消息傳到了宮中,趙曙大怒。

    “陛下,這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韓琦分析道:“遼人看來是急了,也明西賊內部有紛爭,梁氏坐不住了。臣覺著此人是來求和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趙曙餘怒未消,“此事不可答應。”

    作為帝王,他的目標是一統漢唐疆域,交趾是第一個目標,而西夏就是第二個。

    “不過西賊此舉卻是心虛了,好事,咱們和他談,做個模樣出來,也好氣氣遼人,震懾高麗等藩屬。”

    到這個,韓琦明顯的有些嘚瑟,“高麗人以往以為在大宋和遼人之間能做牆頭草,如今依舊如此,陛下,臣覺著高麗靠不住,應當斷絕了交往。”

    “韓相此言差矣。”自從富弼進了政事堂之後,韓琦的日子就有些難過,這不他又站出來了,“大宋善待高麗是個例子,讓那些人看看大宋的胸襟,等遼國一旦衰弱……到了那時,該如何就如何。”

    韓琦冷笑道:“大宋如今國勢如此,豈會懼怕了那些藩屬?誰敢翻臉,正好水軍無事,讓他們去巡視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大敵當前,要安撫藩屬,你這是不顧大局!”

    “何為大局?”韓琦不屑的道:“大局就是打!打怕了就有大局,別人被打怕了,自然會對大宋言聽計從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不長久!”富弼看來是和韓琦杠上了,“剛不可久,這個道理你韓琦難道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那柔就能持久?”韓琦冷笑道:“當年的漢唐也曾善待藩屬,後來如何?後來那些慈眉善目的藩屬搖身一變,就變成了餓狼。”

    他拱手道:“陛下,這個世間講的不是道理,而是刀槍。誰的刀槍厲害,誰就是道理。那等喜歡口舌之爭的,不過是腐儒罷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見富弼還準備開口,趙曙就打斷了話頭,“此事再議。”

    韓琦和富弼相對冷笑,讓趙曙不禁頭痛不已。

    按照他的設想,富弼進了政事堂就是一根攪屎棍,能形成新的製衡。

    可如今這個局麵卻不隻是製衡了,弄不好會打起來。

    兩個宰輔鬥毆,史書上會怎麽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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