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唐時,自開元始,權貴豪紳竟然攀比,奢靡的讓人驚歎。”韓琦顯然對這類人沒什麽好感,“安祿山之亂後,國家衰微,按理應當上下同心,勵精圖治。可依舊是奢靡無度,至此前唐再無幸理。臣以為,該加!”

    提及商人,大夥兒都是一臉的同仇敵愾,喊打喊殺。

    “臣附議!”

    那些商人太嘚瑟了,該加稅,用稅收來調節他們的財富。

    趙曙點頭,“此事再議議,若是無錯,年前就定了。”

    富弼見趙頊一直沉默,就出班道:“臣記得大王於商賈頗有些見解。”

    這是示好,讓趙頊出來展示一番自己的見識。

    趙曙含笑道:“他還年輕,哪裏懂的那麽多。”

    皇子出閣聽政,所謂聽,就是帶著耳朵來,卻沒讓人你話。

    被點名後,趙頊出班道:“陛下,臣以為此事要謹慎,要先查清楚。”

    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,做事要沉下去,要對準受眾群體去調查。

    這是沈安一直推崇的做事方法。

    趙頊隨後就告了假,一路去了沈家。

    “增加商稅?”

    沈安一聽就覺得不對勁,“商稅關係到大局,增減都要仔細思量,多番考證……朝中這個態度輕浮了吧?起因是什麽?”

    “是商人太過奢靡。”連趙頊都有些幸災樂禍,可見這個大宋雖然商業發達,但士大夫們的骨子裏依舊看不起商人,不,是要打壓商人。

    重農抑商,這是千年來的國策,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。

    “這是作死啊!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有錢是好事,花錢沒人管你,可你別嘚瑟。這人吧,越嘚瑟就越容易倒黴,這不就來了。不過奢靡的隻是少數,朝中要以此來衡定商稅,卻有些過了。”

    趙頊點頭,“我準備各處去看看,看看商人們如今的模樣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這是好事,沈安舉雙手支持,“做事要沉下去,沒有查驗就沒有資格發言,這是某一直堅持的觀點。你下去好生看看,大有裨益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趙頊被沈安影響的比較深,最近沈安又給他講了一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道理,現在就是實踐的好時機。

    趙頊帶著隨從融入了汴梁城鄭

    他沒入宮之前經常到處跑,對汴梁比陳全他們還熟悉。

    他第一站去了碼頭。

    有劉車之後,碼頭的苦力就少了些,按照沈安的法,吊車增加了生產力,但卻減少了就業。

    “見過大王。”

    蘇義認識趙頊,見他來了,就警惕的四處看看,擔心有刺客。

    趙頊笑道:“我隻是來尋些商人話,你無需管。”

    蘇義點頭,趙頊問道:“今日來的船是哪邊的?”

    碼頭邊上靠著幾艘船,都是一個船東。

    “那個謝金成,來自於廬州。”

    一個胡須淩亂的商人正在船上指揮夥計搬運貨物,看著脾氣不大好,動輒喝罵。

    趙頊走了過去,拱手道:“見過謝員外。”

    謝金成抬頭,見是個年輕人,就不耐煩的道:“某忙,無事且讓讓。”

    趙頊笑了笑,就站在邊上,看著他喝罵夥計。

    稍晚貨物全數上岸,謝金成罵罵咧咧的道:“狗曰的,弄了這個吊車倒是好,就是得多交錢,弄出來的那人是窮瘋了不成?就不能少要些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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