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的語氣平淡,楊卓雪笑道:“怕是不能呢!他先坑了咱們家一把,你又抽了他一下,這算是冤家對頭,他主動上門就是低頭,那可是宰輔呢,他哪裏肯。”

    她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場景:文彥博冷冰冰的站在外麵,道:“年輕人,該見好就收!”。沈安看著他,似笑非笑的道:“樞密使可好?”。

    瞬間文彥博的臉就漲紅了,然後喝道:“老夫弄死你!”

    他大步衝來,沈安微微低頭,右手低垂,就在文彥博近前時大喝一聲,隨即右手揮動,雙節棍抽打而去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文彥博乒,沈安微微一笑,“這是何苦來哉!”

    文彥博撲在地上,仰頭伸手喊道:“老夫錯了,安北饒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安隻是笑了笑,然後閉上眼睛,睡意漸漸湧來。

    “郎君!”

    趙五五來了,“聞種文彥博已經準備了禮物,離榆林巷有一刻鍾的路程。”

    沈安睜開眼睛,打了個哈欠,道:“知道了,告訴莊老實,就某不在家。”

    楊卓雪訝然,“他是來咱們家的?”

    這不還有一刻鍾的路程,也就是,文彥博才將從皇城出來,你就斷定他是來咱們家?

    “文彥博初到汴梁,他能去送誰的禮?”沈安覺得脖頸舒服了,就往後靠在了妻子的懷裏,舒坦的道:“他此時送誰的禮都會犯忌諱,就隻有送為夫官家不會管。知道為何嗎?”

    “這是恩怨,兩個對手相互送禮,就像是要開戰之前下戰書,外麵無數人會這般理解。”沈安笑道:“文彥博心思深沉,被為夫報複了一把,他定然咽不下這口氣,可他是樞密使啊!”

    楊卓雪不解,沈安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,示意別按了,然後淡淡的道:“下人都為夫是大宋第一名將,樞密院以後要上方略,文彥博必然會來請教為夫,懂嗎?某斷定他三日之內必來,今日就來,可見他心知肚明,這是來尋求和解。

    如若不然,下次樞密院的方略有錯,為夫一番話就能讓文彥博顏麵掃地!”

    大宋第一名將!

    連樞密使都不敢得罪。

    楊卓雪隻覺得心神迷醉,不禁就伏在了沈安的肩上,曼聲道:“人嫁缺嫁大丈夫,妾身此生幸運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反手摟住她的腰臀,眯眼看著窗外。

    “大宋國力蒸蒸日上,以後對外征伐少不了,樞密院要為此謀劃,可撇開了為夫,他文彥博可有信心?他半點信心也無。所以他隻能暫時低頭。”

    “能讓文彥博這隻老狐狸低頭,為夫心情極好,隻是汴梁許多人要失望了,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見過文相,我家郎君出門了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很是不卑不亢的行禮。

    文彥博微笑道:“這般不巧啊!罷了,回頭讓他去老夫家中飲酒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點頭,“人一定轉告郎君。”

    文彥博放下禮物就走了。

    陳洛去關門,莊老實提著禮物,唏噓道:“連文相都要來送禮,咱們家可是不得了了。”

    陳洛回身道:“可不是,外麵好些人文彥博會和郎君成為對頭,可他卻來送了禮,可惜沒人開賭,否則某去下一注……二梅……某沒賭,某沒賭錢。”

    就在側麵,曾二梅牽著點點出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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