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麽的還跑……放箭!”

    一陣忙亂後,有大車過來,拉了屍骸去火化。

    “你怎地知道他們寧死不降的?”

    趙頊現在見到屍骸和嗅到血腥味依舊會覺著有些惡心,但不至於嘔吐。

    “因為這些人都有人命在身,被抓住了……”沈安古怪的笑了笑,“你去問問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於是趙頊就去問了一個正在被拷打的大漢。

    大漢抬頭喘息著,密布血絲的眸子中突然多了懼色,“他們是沈龍圖來了!”

    “他最多打斷腿罷了。”趙頊覺得和打斷腿比起來,多活一陣子的誘惑更大。

    那大漢哽咽了幾下,“下麵的官兵了,但凡罪孽深重的,一律殺了,否則發配就是縱容。沈龍圖言出必行,所以大家都怕了,寧可死,都不敢落在他的手汁…”

    趙頊回身看過去。

    沈安站在那裏和王安石低聲話,看著很是和氣。

    可就在另一邊,幾個重犯被逼著跪在那裏,鄉兵們舉刀……

    “斬!”

    血光閃過,邊上的百姓不禁驚呼出聲。

    張八年淡淡的道:“你在犯錯,某敢打賭,此刻許多人正在家中寫奏疏,準備明日彈劾你跋扈,擅自殺人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畜生,此時不殺,難道還要多留一刻?”

    沈安看著他,“你可知道這些人犯了何事?”

    張八年搖頭,他是皇城司都知,管的是皇城安全和密諜,外麵的事兒他不關心。

    沈安招手,有人送了一大疊紙張來。

    “某無需看,就知道這裏麵寫的是什麽。”沈安把這些紙張遞過去。

    張八年接過,隻是看了兩頁,就抬頭問道:“你知道是什麽?”

    “所謂地下世界,藏汙納垢,人間極惡之地,正如同地獄。拍花子必然有,那些孩子會被弄斷手腳去乞討,那些女子被百般蹂躪,威脅利誘,於是變成了女妓。甚至還會迎…你可聽聞一等人,他們把那些孩子裝在壇子裏養,孩子漸漸長大,可身體卻被壇子給困住了,於是下半身就變成了一坨,腦袋卻特別大……”

    張八年的呼吸急促,眼中鬼火閃爍。

    “去!查!”

    隻是兩個字,皇城司的密探們就瘋了。

    可他們才將出發,曹佾就來了。

    曹佾帶著一群家丁,押解著十餘個男女來了,身後有一輛大車,大車上坐著幾個大頭娃娃,還有十餘個陶罐。那些陶罐的很古怪,就一個人頭露在外麵。

    汴梁的大頭娃娃最近很出名,傳聞是先不足,所以才長成了這個模樣,汴梁人不乏同情心,所以每日他們出來乞討收獲都不少。

    張八年看著那些大頭娃娃,咬牙切齒的問道:“可是他們弄的?”

    曹佾沒搭理他,衝著沈安拱手道:“安北,哥哥按照你的吩咐去突襲了那個地方,當場拿獲了這些畜生!”

    沈安看著那些大頭娃娃,道:“請了郎中來給他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當時某恨不能宰了他們,可你得讓汴梁人看到這些饒嘴臉,這才忍住了。”

    周圍的百姓此刻已經驚呆了。

    見到大頭娃娃不稀罕,可見到那十多個罐子後,他們瞬間就明白了大頭娃娃的來曆。

    消息飛快進宮。

    “那些孩子在很的時候就被養在罐子裏,漸漸長大。他們的身體就困在罐子裏,隻能長的那麽大,而且手腳畸形,腦袋卻很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畜生!”

    趙曙暴怒了,“殺了!全殺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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