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這些話就傳到了汴梁的地下。

    “洞主!”

    燭光中,十餘個大漢坐在開辟出來的土屋裏喝酒。外麵進來一個大漢,稟告道:“那沈安放話了,是無憂洞裏的良民趕緊出去,官家安置。”

    “屁話!”

    中間的男子臉上有個刺青,卻是一條毒蛇。

    毒蛇的尾部在男子的耳下,頭部卻在眼下。

    那蛇口張開,猙獰的準備咬住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抬頭,冷冷的道:“這裏是某的地方,他沈安又能如何?”

    眾人笑道:“哥哥乃是洞主,那沈安在地麵上怕也沒有哥哥這等逍遙。”

    男子叫做林七,看著身材魁梧,雙目張合間,猙獰自現。

    “沈安不是做了沈龍圖?如今也算是少年高官得做,他因此而洋洋自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洞主!”這時外麵來了個乞丐,一進來就哭嚎道:“洞主,陳五被人殺了。”

    林七淡淡的道:“死了就死了,世間少一個人吃飯,多好。”

    那乞丐知道他的冷情,就道:“可殺他的那人被沈安給救了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嗯!”那些乞丐頭子和林七的關係很複雜,所以他聞言就怒道:“那沈安好大的膽子,官家不管嗎?”

    “官家沒管。”

    林七深吸一口氣,“如此……告訴咱們的人,尋機弄死沈安。”

    這個地下世界裏什麽都有,比地麵上還快活。而陳五他們就是林七手中的一枚棋子,他可以冷情,但必須要為陳五報仇。否則人心散了,隊伍就不好帶了。

    “弄死他!”

    林七的麵孔在燭光中搖曳著。

    有人道:“那沈安可是名將,不得會攻打咱們。”

    林七冷笑道:“無憂洞中處處都是洞口,裏麵四通八達,他怎麽攻打?”

    而此刻沈安已經站在了城外。

    他的身後是邙山軍,數百鄉兵整齊列陣,路人見了都遠遠的避開。

    張八年來了,順帶還有陳忠珩。

    這是來監督的吧。

    沈安了兩日解決此事,趙曙是不信的,這不就把手下的哼哈二將派來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把無憂洞給弄了?”

    張八年深凹的眼中多了異色,“無憂洞藏汙納垢,皇城司早就想徹底清理他們,隻是那洞裏繁雜,最讓人頭疼的是處處皆有洞口,有的洞口在隱蔽之處,壓根就沒法發現。當年某帶著百餘人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眼中多了冷色,“那裏麵真是四通八達,百餘人下去,再回來時,僅存八十餘人。”

    皇城司都栽在下麵了,你帶著這點鄉兵想幹啥?

    “今夜你將會看到無憂洞裏狼奔豕突!”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張八年感受到了些猙獰。

    “不過此事卻需要人手。”

    沈安招手,有人拿了汴梁地圖過來。

    “你想作死呢!”

    陳忠珩見到了汴梁地圖,不禁怒道:“你拿著這個想做什麽?攻打皇城?”

    沈安用那種看可憐饒目光看著他,“老陳,汴梁販當街販賣汴梁地圖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外地人剛來汴梁,人生不地不熟的咋辦?

    一是請了閑漢帶路,可那費用高。二就是買地圖,汴梁商家非常體貼的準備了詳盡的地圖,你買一份拿著,想去哪就去哪。

    陳忠珩搖頭,沈安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帶著晏月到處轉悠,看來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老房子著火燃的快,陳忠珩的眼中隻有一個晏月,連汴梁的風情都顧不得欣賞。

    這樣的人堪稱是癡人,隻是晏月長期在西北經商,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安定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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