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很陰,那五人平日裏和他爭執過,還是反對新政的,這一下沈安動手不但消磨了功勞,還能震懾那些反對新政之人,堪稱是一箭雙雕,若是唐仁沒被打的這般慘,那這就是一場完美的謀劃。”

    “開門了!”

    皇城開門,眾人一擁而入。

    沈安和包拯走在一起,包拯很頭痛的道:“你若是要消磨功勞,也不必打斷饒腿,直接去打宗室……比如趙允弼,你去打他一頓多好?能抵消功勞,還解氣,你看老夫做什麽?”

    包拯瞪眼,沈安幹笑道:“包公,咱們換個話題吧。”

    包拯卻沒好氣的道:“那趙允弼就是個陰的,打了就打了,官家隻有歡喜的份。當年他不是陰了你幾下?”

    “包公……”

    沈安笑的更加的尷尬了。

    包拯覺得不對勁,就回頭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趙允弼和幾個宗室長者就跟在後麵。

    趙允弼麵無表情,其他人神色古怪。

    他目前是被幽禁之中,不過每當有大規模朝會時,他也能被放一回風。

    這不今就來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他聽到包拯的這番話之後,會不會想殺人。

    一路進去。

    今日的朝會人很多,大多是喜氣洋洋的。

    照例是議事,完畢之後,趙曙笑吟吟的道:“沈安此行立下大功,朕卻不能不賞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陳忠珩走了出來,一臉悲痛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何事?”趙曙板著臉,看著很不高興。

    “陛下,剛才有人來報,先前在皇城外,沈安打斷了五饒腿,慘叫聲把周圍的狗都嚇跑了……”

    皇城前有許多攤子,專門給官員們提供吃食。能來參加朝會的官員權貴們大多不差錢,所以經常吃剩下些食物,於是就便宜了那些狗。

    一來二往的,這裏就成了一個狗子的集中地。

    慘嚎聲能嚇跑那些貪吃的狗子,可見有多滲人。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趙曙的目光一冷,“為何?”

    “陛下,那些人動手打傷了唐仁,臣一時義憤,還請陛下責罰。”

    “朕是要責罰!”

    趙曙冷冷的道:“本來你立下滅國之功,朕要重賞。”

    果然,那話兒來了啊!

    眾人心知肚明,都知道沈安在演戲,官家也在演戲,而唐仁被打隻是一個引子罷了。

    君臣相得就是這個模樣啊!

    一番痛斥之後,趙曙有些累了,道:“罷了,封賞削一些,如此,你可為龍圖閣待製。”

    文一聲,呂誨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二十四歲的龍圖閣待製,官家,你想讓史書上怎麽寫?

    龍圖閣待製,以後沈安就能和一幹重臣拱手話,平起平坐了。

    呂誨覺得眼睛發澀,身體酸痛,隻想回家大睡一。

    沈安也楞了一下,他想過許多種可能的封賞,比如爵位。

    可爵位封賞隻是虛的,那些食邑都是假的,一戶食邑每月給你十幾文錢罷了,你若是以為那些食邑都是你的佃戶,禦史會把你噴成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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