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役們都轉過身去,而他的老娘臉頰羞紅,卻極為快活。顯然,這種不合規矩的夫妻團聚的方式才是她真正喜歡的。
沈安在妻子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,然後就衝著芋頭招手,“子,過來。”
芋頭放開手,磨磨蹭蹭的過去。
眼前的男人看著黑了些,和夢裏的那個有些差別。
不見時他會懷念,可當真正見到時,他又覺得有些陌生。
然後沈安就用一個擁抱消除了那些陌生。
“爹爹,你喝酒了!”芋頭快活的勾住父親的脖頸,讓他如同自己時候般的抱起自己,然後衝著呆呆的弟弟做個鬼臉。
“哈哈哈哈,對,喝酒了!”沈安用短須去紮芋頭的臉蛋,見他躲避叫嚷,不禁樂不可支,然後又去紮毛豆,引發了一場嚎哭。
他放下兒子,走到了果果的身前,笑眯眯的摸摸她的頭,“在家可乖?”
“乖。”果果抬頭,“哥哥辛苦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
沈安當先往後麵去,妻兒和妹妹跟在後麵。
這一幕在無數家庭都發生過。
男兒為一家之主,在外奔波,隻為妻兒的生活。
這就是現實。
沐浴更衣,再出來時,沈安和妻子妹妹了些西南的戰事,當然,慘烈的那些自然不能。
“元澤差點就出事了。”楊卓雪也了家中和汴梁發生的事,其中王雱的事讓沈安不禁笑了起來,“好事。”
“官人。”楊卓雪皺眉道:“差點就醒不來了。”
“是人就會有劫難,度過了就是福氣。”沈安笑眯眯的道:“為夫此次滅國歸來,戰功百年未有,這一路為夫都在想著怎麽消除功勞……”
這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啊!
“那吳興瘋了。”
楊卓雪的話讓沈安的算盤落空了。
他酒意上湧,就上了床。
楊卓雪服侍他睡了,看著他眉間的輕鬆,不禁微微歎息。
男人在外麵總是要帶著麵具,唯有在家裏才得輕鬆。
這話是李氏的,她還妻子的職責就是讓在外麵裝樣的男人放鬆。
比如楊繼年,成年都是板著臉,不放鬆哪裏能堅持這麽些年。
她伸手摸了摸沈安的眉間,覺著他的皮膚粗糙了些。
西南的陽光很厲害吧。
她含笑想著。
……
沈家和諧,外麵卻被沈安歸來的消息震動了。
“他竟然無令歸來?”一個官員很是歡喜。
呂誨麵色微冷,“蠢貨!大宋百年,對外滅國的就是他沈安,這等大功……從古至今,功高不賞之事發生了多少。冠軍侯若是不早逝,就這麽一路殺下去,立功下去,你他未來會如何?”
那官員訕訕的道:“功高不賞,功高震主,下場怕是不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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