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舍慧隻是拿各種材料來試驗,為之癡狂,這位卻是拿病人和自己做實驗,堪稱是喪心病狂。
宮中的貴人們隻要聽到於晨的名字,除非是馬上要躺門板了,或是沒人能治好,否則鐵定不敢讓他診治。
這麽一位讓貴人們聞風喪膽的禦醫竟然被請來了王家,可見趙頊是把他的昏迷不醒當做是疑難雜症了。
夠兄弟啊!
隻是真的要讓他紮一針?
若是此刻醒來如何?
王雱覺得不妥。
妻子還在牢裏,不得自己醒來的消息被傳出去,那些人馬上就會攻擊官家的赦免。
這裏他忘卻鱗王金口玉言的規矩,隻因牽掛妻子。
他躺在床上,房門隨即被打開,王安石陪著於晨進來,吳氏在後麵。
“看著……氣色又好了些,可見早些時候某給他針灸了腰部得力。”
於晨很是得意自己的醫術,卻不知道王雱隻想把他趕出去。
“沈郡公刺破人體的東西都要消毒,消毒消毒,毒無處不在,這個法某覺著很有趣。”
接著就是一陣消毒的折騰。
不行啊!
王雱渾身緊繃,覺得自己一定會露餡。
怎麽辦?
“好了,某看看針灸哪個穴位……”
臥槽!
你竟然還沒想好針灸哪個穴位?
王雱瞬間想死!
“看看百會穴……”
百會穴在頭頂中間。
王雱隻覺得毛骨悚然,他下意識的伸手狠狠地掐了於晨一把。
很用力的那種!
“嗷……”
於晨正琢磨著在哪個部位下針,卻不想遭遇了這等痛擊,馬上就跳了起來。
而在王安石夫妻的眼中,正在喃喃自語的於晨突然就慘叫了起來,莫名其妙的在蹦跳。
這人……
吳氏看了王安石一眼,眼中全是疑慮。
這人莫不是有病吧?
怪不得宮中的貴人們都不願意讓他診治,是了,這等人隻有瘋子才願意讓他診治。
疼痛緩解了之後,於晨轉圈一周,狐疑的身邊的王安石。
吳氏在後麵,不可能掐他。
那麽就是王安石?
“王知府,你這是何意?”
於晨很憤怒,王安石卻一臉不解,“何事?”
“你為何掐某?”
王安石愕然,“某為何掐你?這……”
他覺得這個於晨怕是真有問題,“某剛才在你的身後,如何能掐人?”
於晨仔細回想了一下,然後汗毛倒立。
是啊!
王安石在身後,他怎麽能掐到某的大腿呢?
那是誰?
室外正好一股清風吹進來,很是舒坦,可於晨卻覺著這是陰風。
陰風慘慘!
他摸摸大腿,有些糾結的道:“此事……某還得回家琢磨一番,要不明日再來診治吧。”
王安石此刻心中已經多了疑慮,聞言點頭道:“如此也好。”
這樣一驚一乍的瘋子,真的不能讓他折騰。
於晨回到了自己的地方,隻覺得大腿那裏依舊在痛,於是就關上門,寬衣解帶……
大腿上,一個青紫色的擰痕霍然在目。
這是誰掐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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