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澤哥哥可能好起來嗎?”
果果見了王雱的模樣,不禁垂淚。
王雱對旁人冷淡孤傲,可從對她就極好,經常給她帶東西。
可現在這個疼愛她的元澤哥哥卻躺在床上,人事不省,這讓果果很是傷心。
吳氏歎息,“郎中不知道呢。”
邊上有仆役道:“外麵好些人在郎君的壞話,郎君如何如何。”
“娘子,宮中來人了。”
來人竟然是趙頊。
“見過大王!”
眾人行禮,趙頊見了躺著的王雱,麵色鐵青,強笑著對果果道:“果果最近可好?”
“好。”果果很傷心,恨不能遇到吳興,一棍子打翻他。
王安石聞訊趕來,苦笑道:“如今外麵全是雱哥的壞話,那吳興被成了一個君子,還迎…左珍被他們的多有不堪……”
這是輿論戰。
趙頊道:“那就反駁!”
王安石點頭,他也是這麽想的。
兒子的仇被兒媳報了,現在他隻想保住兒媳。
果果在邊上哽咽,突然抬頭道:“哥哥過……”
她想了想,“哥哥別人叫的凶,那就給他們叫喚,冷眼看著。還迎…幫他們一把最好,這叫做什麽……他強由他強,清風拂山崗;他橫由他橫,明月照大江。”
趙頊的眼睛一亮,“好主意!”
王安石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喜色,“是了,他們既然雱哥夫妻的壞話,那咱們就幫他們一把,把雱哥成十惡不赦……”
妙啊!
“他強由他強,清風拂山崗;他橫由他橫,明月照大江。”趙頊讚道:“這話好。果果的記性更好。”
果果眨巴著眼睛,覺得自己也算是出了一份力,這才安心了些。
“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趙頊準備回去,王安石道:“此事還是臣來吧。”
兩人相互勸了幾句,果果突然道:“哥哥走之前留了鄉兵在城外呢,是緊急時刻,讓嫂子和我去尋鄉兵。”
呃!
趙頊沒什麽人手,王安石更是如此,所以他們才會相互謙讓。
果果一開口他們就無語了。
是啊!
怎麽就忘記了還有鄉兵在城外呢?
趙頊道:“鄉兵們操練有素,這等事做起來遊刃有餘,如此……果果,你馬上回去……”
“我去城外!”
果果起身道:“我恨不能救了元澤哥哥醒來,可卻不懂醫。城外那些鄉兵都認識我,我去。”
“好孩子!”王安石不禁老淚縱橫。
果果旋即出了王家,聞種等在外麵,見她出來就問道:“娘子,可要回家?”
沈安不在汴梁,沈家的威懾力就少了九成,所以聞種很是警惕。
果果抬頭,含淚道:“去城外,去找鄉兵。”
聞種微微皺眉,等果果上車後道:“娘子,可是擔心王郎君嗎?”
對於他來,王雱的生死沒什麽關係,可果果的情緒不好啊!
“嗯,元澤哥哥對我極好。”
果果很豁達,能記住別人對自己的好,但對自己的壞大多忘記了。
聞種開始趕車。
“那等傷是淤血積在腦後,人發昏,醒來就好,醒不來……會餓死。”
醒不來就餓死了。
這年頭沒輸液器,有你也沒東西輸。
一路到了城外沈家莊的隔壁,留守的鄉兵見果果來了,被嚇了一跳。
瞬間二十餘個殺氣騰騰的鄉兵就集結了起來。
“請娘子示下!”
為首的鄉兵沉聲請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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