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……”毛豆大爺手舞足蹈的叫嚷著。

    趙五五去了果果那裏。

    “五五!”

    綠毛站在屋簷下的架子上,身體隨著架子微微擺動,“太大了,好累。”

    這賤鳥每滿家飛,經常聽到些私密話,然後就翻出來。

    趙五五氣得拿起一枚果子威脅道:“再胡就把你砸死!”

    “啊哦!”賤鳥閉嘴了。

    趙五五進去。

    午後的陽光近乎於白熾,玻璃窗邊上,少女安坐,手中拿著一隻筆,眉頭微蹙。她的睫毛很長,密密的,微微一動,又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好了!”

    果果畫了幾筆,一隻鳥兒就躍然紙上,趙五五近前一看,畫的卻是綠毛那隻賤鳥。

    “這是誰送的?”

    果果回頭見到了水果,不禁就樂了。

    “是郡王府。”

    “郡王府……”

    果果放下畫筆,隨口般的道:“水果咱們家是不缺的,郡王這般是想告訴外人,他在看著沈家,旁人別來生事。”

    趙五五看著果果,心中讚賞不已。

    這個少女看似被哥哥寵的真無邪,可那隻是一麵。當沈安離去後,她偶爾的一言一行讓人知道,這個少女並非無用無能。

    果果吃了一個果子,又洗了手,然後站在門外,道:“嫂子定然是回禮了吧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親自帶著回禮去了郡王府,郡王府的管家嗅到了香味,忍不住揭開食盒看了一眼,“是鹵菜啊!好香,郡王最喜吃這個,再來些好酒,他老人家一日都快活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得意的道:“若論鹵菜,汴梁誰能比我家的好,請郡王隻管享用,不夠隻管去。”

    郡王府的管家笑著應了,然後請莊老實進去喝茶。

    這個待遇一般人享受不到,也就是交好的那幾家罷了,所以莊老實很是得意。

    “郡王呢?”

    莊老實看看四周,有些不解的道:“有些安靜了。”

    他來過郡王府多次,經常能聽到老趙罵街,可今日卻安靜的有些怪異。

    管家尷尬的道:“郡王去了宗正寺,最近宗室裏有人官家太刻薄了些,郡王聽了就不高興,去收拾一番。”

    莊老實道:“難怪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十三郎當年出生時,一屋子的紅光,還有異香。老夫在外麵抬頭一看,竟然有一條龍盤在那裏,好大的一條龍……”

    趙允讓坐在上首,吹噓的口沫橫飛,“那龍對著老夫點點頭,就一頭鑽進了產房裏,隨即老夫就聽到了十三郎的哭聲,哎!那哭聲果真是響亮啊!”

    一屋子的宗親都在聽他吹牛筆,卻不敢反駁,隻覺得憋屈之極。

    前陣子有宗室子在酒後當今官家太過刻薄,對宗室刻薄,對百官刻薄,對士紳刻薄,果然不是直係……

    所謂的直係這個法比較隱晦,實則就是暗指趙曙不是先帝的親生子,沐猴而冠。

    趙允讓聽到了消息後就怒了,本來是要親自帶人去收拾,可趙曙早有準備,讓陳忠珩來攔截。

    宗親閑話就吧,給他們,別管。你越管他們越嘚瑟。都是一群親戚,閑話難道趙曙能下狠手收拾?那隻會導致宗親反目。

    陳忠珩拚死攔住了暴怒的老趙,可緩了緩後,他還是召集了宗室的一群人來議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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