廝殺在繼續。

    沈安就站在所謂的皇宮外,身後一堆將領。

    皇宮中有守軍在頑抗,此刻宋軍卻不急了,他們在四處尋找口子。

    李常傑被捆著雙手跟在後麵,他努力抬頭看著前方。

    前方就是沈安。

    “清剿殘敵,令……招降!”

    從開戰到現在,有幾位將領覺得交趾人大勢已去,就建言勸降。

    可沈安對此卻不置可否,直至此時,方才同意。

    就這麽一段時間裏,交趾殘兵死傷慘重。

    不是要勞力嗎?

    那些交趾殘兵就是最好的勞力。

    從沈安以往的手法來看,此人不管是作戰還是為人處世,堪稱是無利不起早,這是改性子了?

    種諤的眼中全是狐疑,他寧可相信這個世間有鬼,也不肯相信沈安會放棄利益。

    水軍南下抓了不少俘虜,不管是在朝中還是在地方,都對這些精壯勞力讚不絕口,覺得賺大了。

    沈安似乎知道他們的疑慮,就回身道:“能在升龍城中戍守的都是交趾精銳,而且對李日尊忠心耿耿……”

    瞬間眾人都覺得脊背一冷。

    就和駐守在汴梁城中的汴梁禁軍一定是最忠心的一樣,升龍城中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敵軍潰敗後,戰鬥力就成了渣,此刻正是絞殺他們最輕鬆的時候。

    而沈安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要清除威脅。

    大家在跟著他想掙錢的時候,他卻已經在想著滅國了。

    這便是差距。

    種諤看著沈安,生出了些無力感來。

    比不過他啊!

    “破城了!”

    前方已經攻破了皇城,李常傑絕望的道:“大越!大越!”

    大越完了!

    當李日尊被帶出來時,他看了沈安一眼,道:“交趾和大宋乃是親密友好之交,為何要來攻打?為何?”

    打不過了就談友誼,這一招卻對沈安無用。

    他微笑道:“官家在汴梁頗為掛念李郡王,還準備了些好東西,就等著李郡王進京享用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服軟無用,李日尊大笑了起來,笑的酣暢淋漓。

    他喘息著問道:“你早就安排好了內應,他是誰?告訴朕,他是誰?”

    “什麽朕!沐猴而冠罷了。”沈安覺得這個畫麵會很有趣,所以就道:“把他帶來。”

    當李柏出現時,李日尊恍然大悟,“你這個賊子!難怪你最近這般忠心耿耿,原來都是假的!朕對你自問不薄,你為何要做了宋饒奸細。是了,定然是你出使大宋時變的節。為何?朕隻想問為何?”

    李日尊的眼睛瞪的老大,眼角竟然裂開了,鮮血一縷縷的流淌下來。

    李柏幹咳一聲,道:“你倒行逆施,把交趾弄的烏煙瘴氣。大宋仁慈,可你卻屢次派兵襲擾,某在出使大宋時,被大宋的仁慈所感召,於是棄暗投明。”

    “逆賊,你將死無葬身之地,無數大越人將會把你視為叛賊,前赴後繼的殺死你……”

    李日尊仰喊道:“朕在此發誓,但凡殺了李柏,朕的子孫將會視他為恩人,那些錢財將會全數送給他,若違此誓,人共誅。”

    李柏麵色發白,沈安卻讚道:“一番話就讓某知道了你有子孫逃了出去,外加還藏著錢財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李日尊大抵是破罐子破摔了,他冷冷的道:“你找不到,朕的子孫將會臥薪嚐膽,隻為有一日重新主宰大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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