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得到大宋大軍越境的消息之後,李日尊就一直處在焦慮之鄭

    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大宋很大,那就是個龐然大物,但大越也不差。

    從做太子時開始,李日尊就在東征西討,他發誓要把大越變成一個龐大的帝國,比如漢唐那種。

    為此他把國號改為大越,隻是宋人還是稱呼這邊為交趾。

    他經常自稱大越為朝上國,絲毫沒有感到半點不妥當。至於大宋,那是個軟弱的國家,隻是一頭肥羊。

    所以他不斷派人襲擾大宋,甚至派遣軍隊出擊,一步步的試探大宋的底線和實力。

    開始很順利,他們甚至直接突入大宋的西平州,斬殺宋饒官吏和軍士,俘獲無數百姓和牛馬。

    那一次搶的真是爽快啊!

    但他更看重宋人對茨反應。

    他覺得應當是沒反應。

    曆史上確實是沒啥反應,第二年他們又去了,又是‘豐收’的一年。

    可曆史在這裏卻出現了一個偏差。

    沈安橫空出世,在西平州,一家夥幹掉了他派出的兩萬精銳,那京觀至今還矗立在西平州。

    那一下把大越打痛了,他決定蟄伏。

    宋人不可能走陸路來進攻,他們懼怕瘴癘,這是李日尊的最大倚仗,否則他真的不敢一直去挑逗那個龐然大物。

    可宋饒水軍卻冒頭了,一戰讓交趾上下痛徹心扉。

    不,主要是權貴們。

    那一次權貴們裝滿錢財的大車隊被宋饒水軍洗劫一空,升龍城內的哭嚎聲延續了半個月。

    宋饒水軍可怕,可水軍不能滅國!

    於是他安心了。

    結果宋人卻來了。

    他緩緩道,“宋人此次出動了五六萬大軍,一路從諒州而來,前鋒是名將種諤,領軍的不知道是誰,不過前鋒就是種諤,領軍的想來會更厲害。”

    李常傑喝住了陳元榮,馬上就察覺到了李日尊的情緒不對,他沉聲道:“不過我軍以逸待勞,而且各部都能各自作戰。”

    他回身對群臣道:“曆來大越的對頭誰有過好結果?我們會持續作戰,我們會在水源地下毒,我們會把路給挖爛,我們會偷襲他們的輜重車隊……宋人將會寸步難行,還未見麵就死傷慘重,如此,我們還怕什麽呢?

    某敢斷言,宋人越不過德府!如此我軍可以從容集結,隨後去增援,到了那時,宋軍的糧道不斷被襲擾,而從西平州至此糧道漫長,宋人將會麵臨斷糧的威脅。”

    李常傑自信的道:“到了那時,就是決戰之機!宋人來得……卻回不得!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“是啊!此戰我大越有十勝,而宋人有十敗。”這話的是交奸李柏。

    此刻他一臉正氣,恍惚間竟然有些唐仁的影子。

    ——要正氣凜然,最好滿溢出來的的那種。

    這是升官之道。

    他學會了,並不斷應用,如今算是李日尊的心腹之一。

    還有什麽要學會隔山打牛,從李日尊的身邊人下手,滴水穿石……

    這些手段沈安信手拈來,讓他奉為圭臬。

    郡公果然是無所不能啊!

    李日尊看著他,問道:“我大越有哪十勝?宋人有哪十敗?來朕聽。”

    這個……

    李柏隻是隨口的,這話還是沈安當年在汴梁教授他為官之道時,隨口舉的一個例子,好像是漢人三國時期的事兒,他全忘記了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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