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忠珩摸出了果果給的那份冊子,大聲的開始念了起來。
“……馮紹喜愛字畫,卻知分寸。”
“王詵在家玩女人……”
哎!這是誰寫的?
陳忠珩覺得這樣寫很羞恥,卻不知道這已經是聞種斟酌再三的用詞了。若是按照他的本意,那用詞更加的不堪。
“……王詵滿口的死人牙齒。”
嘔!
殿內傳來了幹嘔的聲音。
“王詵酒後遲早要讓沈安好看。”
這人是作死啊!
就憑著這句話,陳忠珩覺得王詵算是徹底的出局了。
讓沈安好看?
不大王,官家都容不得你!
“王詵放蕩……”
王菊抬頭,絕望的道:“這是……這是……”
“王家花錢在外麵買名聲。”
“臣有罪!”王菊請罪,趙曙走過來,冷冷的問道:“拿了王家多少好處?”
王菊顫抖道:“拿了……拿了兩千餘貫。”
真是發財了呀!
趙曙冷笑道:“朕托付你等心腹之事,你等卻以此為發財的契機,若非是被人識破,朕的寶安,嘿!竟然會被一群刁奴壞了終身大事!”
他仰頭,“可都拿來了嗎?”
外麵有人喊道:“官家,都拿來了。”
外麵此刻跪著十餘人,有內侍,有宮女。
趙曙淡淡的道:“三十棍,送去洗衣。”
三十棍基本上是半死,運氣不好就完蛋了。
就算是好了,也會被送去洗衣服,一輩子出不來,堪稱是苦力中的苦力。
“官家饒命!”
對於許多人來,去洗衣服就如同是去地獄,隻是想想就絕望。
十餘人被列隊打棍子,白花花的一片,蔚為壯觀。
“死不足惜!”
高滔滔咬牙切齒的,恨不能親自去動手。
“官家,多虧了果果呢!”
想到那份冊子裏記錄的消息,高滔滔就感激的不校
“那孩子是個有情有義的,沈安把她教的極好。”
趙曙有些後悔了,他回身看著高滔滔。
夫妻倆心有靈犀的都想到了一件事。
“若是能娶了果果多好?”
高滔滔遺憾的道:“大郎年歲不合適,那也還有二郎,隻是沈安怕是不會答應。”
“他當然不會答應。”趙曙也覺得很遺憾,“罷了。”
高滔滔笑道:“臣妾在想,那些女娃果真這般的消息靈通嗎?”
趙曙哪裏知道這個,就目視陳忠珩。
“聖人,那些女娃大多是手帕交,她們在家裏最是容易被忽略的,父兄話有時也不會避開她們。”
陳忠珩想起了晏月。
某的晏月啊!
你就是那麽孤零零的一個人。
不,還有某。
“果果認識那麽多人嗎?”高滔滔略微有些豔羨。
她是功勳之後,還沒機會認識手帕交就被送進了宮中,少女時代算是白白耗費了。
陳忠珩笑道:“是呢,果果性子爽直,京城的不少女子都喜歡和她交往。”
“是個不錯的女娃。”趙曙吩咐道:“寶安受了委屈,讓她出宮散散心……”
“怕是不好吧?”高滔滔下意識的道:“公主不能出宮呢?”
公主出宮容易招人閑話,以後不好找駙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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