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遠,以後不遠。”

    趙曙負手看著外麵,躊躇滿誌的道:“宰輔們好是好,隻是少了些進取的勁頭。沈安年輕,正是憧憬外麵的時候,他能提出謀求高麗,這便是忠心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笑道:“是呢,忠心他是不缺的。”

    “官家。”

    陳忠珩來了,趙曙問道:“那玉佩可摔壞了?”

    他當時氣壞了,想也沒想就摘下玉佩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不過那玉佩他很喜歡,有些後悔了。

    陳忠珩低著頭。

    趙曙笑了笑,“罷了,碎了就碎了。”

    陳忠珩想隱瞞,可那個作死的沈安竟然在皇城外麵大搖大擺的拿出了那枚玉佩欣賞,據聞笑出了豬叫聲。

    他抬起頭,“官家,那玉佩……那玉佩被沈安順走了。”

    趙曙緩緩側身過來,不敢相信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高滔滔已經聽出來了,自家官人在朝堂上發火,然後一怒之下把自己心愛的玉佩扔了過去。

    可那玉佩怎麽被沈安得了呢?

    她真的不理解。

    趙曙被氣笑了,道:“我把玉佩砸了下去,有些失手,奔著他的腳邊去了,他當時伸腳我沒在意,想來那時候就把玉佩給弄在了邊上,是了!那子!那子!”

    趙曙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,聲音很響亮。

    等他放下手時,腦門那裏多了一個紅印子。

    他惱怒的道:“那子告退躬身,很是恭謹,那手都到地上了,我當時還他知禮的,此刻想來他是趁機撿起了玉佩,好子!”

    敢把帝王砸的東西順回家,沈安大抵是第一人。

    高滔滔看著他額頭上的紅印子,不禁捂嘴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高麗容易反複。”

    沈安出了皇城,就去了樞密院,尋到富弼交流。

    “那是高句麗!”

    富弼覺得沈安不學無術。

    “高麗也是,一脈相承的。”

    沈安堅持自己的觀點,“下官以為,一旦打下了遼饒中京城,右側就會有風險。你看著這裏,此時遼饒東京城就被夾在大宋和高麗之間,高麗會如何?”

    富弼皺眉道:“若是有野心的話,定然會出兵奪取遼饒東京城,由此自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下官以為,此刻可以著手高麗了。”

    他必須要找幾個同盟軍,大夥兒一起在朝堂上忽悠,好歹把大宋的目標訂的更高大上一些,別什麽隻要奪回幽燕之地就好。

    幽燕之地好是好,可北方會不斷孕育出新的敵人,不趁機把這塊地方弄到手,以後還是大麻煩。

    “一勞永逸!”

    沈安的目光深邃,他仿佛看到了數百年後這塊大陸的格局。

    大明躲在關內,關外的敵人在不斷膨脹,朝鮮在摩擦,倭國在孕育著一個怪胎……

    此刻打亂這個進程如何?

    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富弼看著他的笑容,皺眉道:“老夫怎麽覺著嗅到了血腥味呢?”

    “大國相爭,必有血腥!”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笑容猙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四更送上,大家晚安!
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