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分高低。

    這年頭人分階層,你還能指望一個百姓比權貴更牛筆?你怕不是傻了吧?

    任何時代都不可能消滅階級,所以沈安的話很是幼稚。

    韓琦道:“此事你莫要管,免得各部混亂。”

    沈安平靜的道:“臣知曉許多科舉出誓官員,他們實則什麽都不懂,任職地方若是有幕僚還好,若是吝嗇不肯請幕僚,那就會笑料百出。慈人為官,不如是幕僚為官,那幕僚有本事治理一方,卻隻因考不過科舉,隻能做個官員背後的人,陛下,這便是做事的人分高低。”

    眾人不禁默然。

    包拯道:“陛下,沈安所言甚是。臣為官多年,見過不少這等官員,整日端著架子,有事就端著茶杯,漸漸的木然,可那些事誰在做?幕僚罷了。”

    這事兒沒法回避。

    趙曙歎道:“為官哪有一上來就精通的,要的是經驗啊!”

    沈安心中一個嗬嗬,“陛下,難道大宋的官職就是給他們磨礪的地方?百姓何辜?竟然要給他們練手。”

    這個……

    “你莫要胡攪蠻纏。”趙曙皺眉道:“進士為官,都要在地方或是汴梁為左貳官,一是觀政,二是磨礪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道:“臣知道各部都有離不得的人,這些人官職低微,在各部卻是頂梁柱般的存在,隻是因為他們未曾過了科舉,所以被壓製。臣在想,升官是憑本事,還是憑誰是進士?”

    這個就和後世的看文憑一個尿性。

    趙曙沉吟道:“此事朕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這是個麻煩事,他真心不想沾手。

    韓琦道:“進士和非進士自然不同。”

    這就和後世的大明一個鳥樣,非翰林不得入閣。

    可沈安是誰?

    這人最厭惡的就是各種裹腳布般又臭又長的規矩。

    “陛下,那些人若是寒心了怎麽辦?”沈安認真的道:“陛下,認真做事的人就該誇讚,有本事的人就該封賞,如此下人才方能源源不斷的湧入汴梁,湧入朝堂,您想想前漢時,若非是不拘一格,哪來那麽多的人才?”

    他狡猾的混淆了概念。

    前漢時確實是有簡拔的習慣,為啥?

    因為那時候教育資源薄弱,能讀書的都是精英。

    而大宋卻不同,讀書人太多了,每年參加鄉試的人越來越多,考中的進士越來越多,都特麽安排不下了。

    趙曙當然知道這個,他看了沈安一眼,心想這子都開始狡辯了,可見此事他也並無把握。

    “臣有一言。”

    沈安道:“臣知曉朝中那些饒心思,他們不就是得意自己是進士出身嗎?那能否繞個圈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麽意思?”

    趙曙心中微動。

    能做事的人被壓製,這樣的局麵並非他所願。但要想改變何其難啊!

    包拯擔心沈安放炸彈,就道:“莫要信口雌黃。”

    沈安笑了笑,“臣記得朝中的官員不少是權代吧?”

    王安石就是權知開封府。

    所謂‘權’,就是暫代、代理的意思,你這個官職不是穩妥的,暫時幹幹罷了。

    開封府作為京城所在地,曆任知府都幹不長,幾個月、半年、大半年就要換人,為的是安全著想。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臣以為再加一個……”沈安想起了前世有人宋人冗官,為窿屋架床,發明了許多新詞。

    比如……

    “臣以為可再加一個權發遣!”

    “朕會仔細想想。”

    沈安微笑道:“臣請告退。”

    這是雙贏的一個建議,趙曙和諸位宰輔不傻,自然會仔細考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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