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夏內部會紛爭,各種紛爭,但更多的是絕望。隻是你別指望他們會害怕。”

    沈安微笑道:“他們不怕任何人,明白嗎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這是基調,若是掌握不好這個基調,他張五郎隨時會在西夏翻船。

    這時他才知道張八年叫自己來的用意。

    沈安對西夏的看法果然與眾不同啊!

    “其次便是梁氏,記住了,這是個喜歡權利的女人,你別用平常女子的那等想法去套在她的身上,否則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張五郎去西夏,絕對是要利用他的長相。

    可西夏那邊的女人卻不同於大宋和遼國,不給他敲警鍾,這子不定會死在女饒肚皮上。

    “下官受教了。”張五郎感激的道:“隻是還想問問,那梁氏的秉性如何?”

    “野心勃勃,喜歡用刀槍來話。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所以你去西夏是一回事,大宋的外部壓迫才是最關鍵的,明白嗎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張五郎走了,臨走前鄭重磕了個頭。

    沈安這番指點能救他的命!

    張五郎是和馮章一起出發的。

    兩人在城外相遇,卻不相識。

    皇城司有人來送張五郎,而馮章卻隻是被兩個軍士帶著,惆悵的回首看了一眼汴梁城,然後漸漸遠去。

    朝陽灑滿了他的身上,也灑滿了張五郎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諸位兄弟,某這便去了,待某歸來時,不醉不歸!”

    眾人拱手,“五郎此去當建功立業,別回頭!”

    皇城司有個傳統,出發之後別回頭,一旦回頭就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。

    “走了!”

    張五郎策馬回頭,然後漸漸遠去。

    洪氏就站在城門裏麵,進入好了不來相送,可最後她還是沒忍住。

    朝陽漸漸燦爛。

    就在這片朝陽中,韓琦走進了宮門。

    一個吏跟著進來。

    “見過韓相。”

    “何事?”

    吏看著精神抖擻,拱手道:“下官三司戶部衣料案程淩,下官近日編造俸祿時,發現政事堂有五人多發了俸祿,下官來此核查。”

    韓琦隨口道:“查吧。”

    回到值房後,他想了想,“剛才那個程淩,看著模樣不像是普通的,老夫怎麽想到了學生呢?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,“是了,那些吏見到老夫無不膽戰心驚,甚至還有瑟瑟發抖的,此人卻侃侃而談,不卑不亢,隻有書院的那些學生才有這等從容。”

    有人去問了,稍後回來道:“韓相一語中的,那人正是邙山書院的學生,被三司招進去的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查什麽?”

    曾公亮隻是隨口一問,這等雜事哪裏輪到他來管。

    “是咱們這邊的俸祿發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他們的錯,和政事堂有何關係?”但凡做官的,罕有不護短的,曾公亮也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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