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被揪進了宮鄭

    “在聚會?”

    趙曙看著情緒很穩定。

    沈安忍住了一個酒嗝,“是,今日休沐,臣在家中弄了火鍋,和他們一起喝酒。”

    趙曙淡淡的道:“喝的不少,拉的應當也不少吧。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這個問題很醃臢啊!

    沈安幹笑。

    “你交給二郎的那個法子是什麽道理?”

    趙曙想了許久,甚至還發動了陳忠珩一起想。

    看看陳忠珩一臉的生無可戀吧,分明就是用腦過度了。

    “那個簡單啊!”沈安平靜的道:“陛下,人體是個神奇的地方,吃喝拉撒,吃進去米飯湯餅和肉類菜蔬,拉出來……許多東西都被人體給改造過了,比如撒尿,裏麵含迎…”

    沈安抬頭,“這些東西被土吸收了,慢慢的析出來,看著白生生的一層……”

    很惡心!

    陳忠珩覺得自己的晚飯大抵就省了。

    “比如金肥丹,比如在鄭州那裏有塊不毛之地,那就是鹽堿地,不長莊稼,就長些耐鹽堿的菜。那片土地上看著就是白茫茫一片,上麵都是硝土,化了之後晾曬就能得到硝……”

    “官家,許多東西看似神奇,實則都有道理在裏麵。”

    沈安可以把這些東西神話了,但後果就是雜學寸步難校

    趙曙知道火藥厲害,但從不知道火藥的製硝過程會這般繁瑣。

    “這些都是雜學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趙曙默然。

    良久,他道:“此事不可被外人知曉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就隻有臣和二大王知曉。”

    沈安看了陳忠珩一眼,心想老陳你也知道了,好事啊!

    回頭宮中哪日再爆炸一次,你和張八年都上嫌疑榜,來一出哥倆好。

    趙曙看了陳忠珩一眼,道:“你自去吧。”

    沈安前腳一走,趙曙又招來了趙頊。

    趙頊剛才被高滔滔一陣埋怨,又逼著他喝了解酒湯,此刻看著好了些。

    不過他一張嘴,一股子濃烈的酒味就出來了。

    折克行害死人啊!

    本來大夥兒是想喝淡酒的,可折克行一來就找到了烈酒,非氣冷了喝這個好。

    好倒是好,此刻卻有些尷尬。

    “還沒醒酒?”

    趙曙微微皺眉。

    “臣沒喝醉。”

    趙頊的回答很是狡猾。

    這就明真沒醉。

    趙曙問道:“雜學你怎麽看?”

    “很是利國利民。”

    趙曙冷哼一聲,“朕知道。”

    這便是公對公的談話。

    趙頊想了想,“沈安把這個弄火藥的法子給了二郎,實則就是坦露心跡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趙曙負手道:“他是在告訴朕,他隨手就能弄出攻城略地、殺人盈野的火藥,但卻教給了朕的兒子,這便是坦蕩。臣子坦蕩,朕自然不會猜疑,可雜學裏還有這等學識嗎?”

    今日從糞坑裏刨出火藥,明日你是不是要從雞窩裏拽出一隻金鳳凰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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