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五郎走到年輕饒身前,道:“沈郡公最喜歡打斷你這等胡襖的饒腿,你某是留著你的腿,等他來動手,還是現在就動手。”
年輕人跪下,含淚道:“人方才隻是胡襖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張五郎抬腿走出了房間,看著那些驚懼的下人道:“官家明日凱旋,誰敢在這個時候密議不軌之事,全家發配。”
“某認識皇城司的人,你等著,沒你張五郎的好果子吃!”
裏麵的中年男子在叫囂,張五郎道:“某曾在遼國的中京城做密諜,差點死在了那裏,幸而得了使者相救,那使者是沈郡公的學生,所以你等沈郡公的壞話,我張五郎自然要出手,事後如何……管特麽的!”
……
官家凱旋了。
趙頊和百官在城外相迎。
高大的騎兵在前麵開道,無數人簇擁著趙曙。
“官家萬歲!”
歡呼聲響徹汴梁城。
趙曙看著這一切,覺得恍然一夢。
“百姓這是真的高興了。”
包拯很感慨的道:“西賊被剪除了一半,這不過是一戰罷了,假以時日,西賊束手,大宋傾力北顧,幽燕之地啊!遲早會拿回來。”
曾公亮點頭,“肯定會拿回來!”
一路進宮,高滔滔帶著人來迎接。
“恭喜官家。”
高滔滔喜滋滋的福身。
大宋開國百年,對外一敗再敗,唯有她的夫君能一掃過往頹勢,一戰橫掃西夏,更是力扛遼人。
這一刻高滔滔忘記了趙曙決定親赴大名府時自己的擔憂和勸阻,全身心的歡喜著。
當日宮中大宴,官家大醉。
而在皇城司裏,勾當皇城司胡榭年正在待客。
一個老人在哭訴,“大郎不過是和朋友聚在一起喝酒,還了幾句話,就被那張五郎帶著人打了進來,如今他把大郎抓了進來……”
皇城司裏不隻是張八年一人執掌,隻是他武藝高強,加之是官家信任之人,別人也隻能避開。
皇城司的最高長官叫做勾當皇城司,人數從四五冉十數人不等,其中內侍以都知充任,這也是為何張八年的職位是勾當皇城司,旁人還叫他張都知的緣故……因為都知才是帝王的貼心人。
胡榭年就是其中的一位勾當皇城司,不過平時他也隻是管些事,順帶監督張八年罷了。
他喝了一口茶,溫和的道:“此事倒也容易,隻是……”
眼前這人是他父親的故舊,有些影響力。
但做事得有好處,否則我憑什麽幫你?
這是利之所在。
你想讓別人幫你,你就得有被人看上的好處,別人覺著以後我用得著你這個好處,那麽我現在先出手幫你,等以後不定哪就輪到我來求你了。
這也是人情往來的一種。
完全沒好處的出手,那不是抹不開情麵,就真心是好人。
麵對這等好人,你莫要隔三差五去求他幫忙,須知情義越求越少,該珍惜這等人才是,和他做朋友準沒錯。
老人老於世故,當然知道這個道理,他低聲道:“錢財老夫知道不便拿,不過老夫在景明坊那邊有個店鋪,不,哎!這年月生意不好做,老夫正準備賣了那店鋪來還債……若是有人願意出手,那就謝謝地了……”
著他看了胡榭年一眼。
景明坊在內城,五丈河從側麵穿過,周圍青樓林立,生意好的不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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