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仔細看去,果然如此。
沈安歎道:“寧可一臉平凡的模樣,也好過一臉的官樣子!”
張啟偉低頭,“下官受教了。”
“孺子可教也!”
沈安欣慰不已,張啟偉卻有些頭痛。
某四十多歲了啊!怎麽就是孺子呢?
沈安吩咐道:“去酒樓叫了酒菜來,吃一頓,然後睡覺。”
祥符縣廣大群眾就等著沈安審案,可這人一進縣衙就不出來了,還叫了酒菜去享用,讓人格外不解。
第二早上,沈安懶洋洋的起床,吃了早飯後,就召集了人。
“上衙吧!”
上衙並非是電視裏演的那樣,縣太爺坐在上麵,下麵兩排衙役!
錯!
上衙就是上班,知縣有自己的值房,沒事就蹲在裏麵,你喜歡睡覺也好,喜歡寫字也罷,沒人管你。
“召集人手!”
沈安卻要求祥符縣的人全部在場。
稍後除去兩個吏之外,人全部到齊了。
“是誰裏通外麵的人,把三千多貫銅錢連夜弄到了縣衙的後麵。”
縣衙的後麵就是知縣的住所,基本上大宋都是這樣。
沈安的問題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。
“不話?”沈安淡淡的道:“一個人就算力氣不,可你得擔心腳步沉重吵醒了裏麵的人,所以一次最多帶五十貫錢進來。”
“三千多貫,五十貫分解一下就是六十次。一個人自然不成,那必然是有七八個人,或是更多。”
沈安冷冷的看著這些人,“那個動靜可不,祥符縣就在汴梁邊上,近幾年來越發的繁茂了,人口越來越多。這麽大的動靜,沒有裏應外合,他們進的來?當夜值守的那人呢?”
他站在中間,左邊的張啟偉道:“當夜那人拉肚子病了,私自去尋了郎鄭”
沈安舉手,第一時間想到了趙頊。
“一直拉?”
“是,一直拉,拉了一夜。”
沈安鬆了一口氣。
一直拉就明下藥那饒本事不算厲害,至少比趙頊差遠了。
趙頊現在用藥的功力越發的深厚了,看看喬二吧,今日拉肚子,不,是早上拉肚子,下午就不拉了,但肚子裏卻在翻江倒海,難受的想哭。
“那人可審過?”
下麵的官吏們都低聲歎息。
當然審過了,而且是許多次。這位也是個沒路子的啊!
“審過了,多番查證。”
張啟偉很憋屈。
“這個案子下官四處查找線索,都五日了,卻毫無頭緒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無能!”
沈安皺眉道:“外麵有多少人想看沈某的笑話?”
張啟偉苦笑道:“免役法是從祥符縣開始的,那些融一個恨您,第二個就是下官。估摸著祥符縣目前至少有四五百人想弄死您。然後再弄死下官。”
“你是有功之臣,怕什麽?”
沈安看著下麵的官吏,負手走了下去。
官吏們讓開一條道,沈安走了進去。
“有人為官的訣竅就四個字,不做實事。”
沈安踱步到了後麵,又轉了回來。
“不做實事就不會犯錯,可如何升官呢?奉迎上官,尋找靠山,這八個字就是他們的座右銘!”
“這樣的人如何?”
沈安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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