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在吹牛。”

    “某哪裏吹牛了?你不信,你不信某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信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陳忠珩陪著她去交貨,隻是亮出了沈家的牌子,那掌櫃馬上肅然起敬,“是沈郡公的朋友嗎?好,價錢好,來人,幫著卸貨!”

    晏月發現掌櫃的態度好的不像話,就拉了陳忠珩出去問話,“老陳,這掌櫃怎麽那麽好話?”

    生意人什麽話都會,就是不肯出那句‘價錢好’。一旦了這句話,就代表著你放棄了在這次交易中的主導地位。

    陳忠珩笑道:“沈安前次去了西北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個我知道。”晏月歡喜的道:“那時候我在路上,後來聽聞沈郡公一戰收複了綏州,歡喜啊!我們那時在延川城裏,沈郡公收複綏州的消息傳來,整個延川城都轟動了。那些軍民在街上大喊大叫,歡喜啊!都這是大宋第一次主動收複失地,以後西夏不足為患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!”陳忠珩也與有榮焉的道:“他後來還擊退了梁氏的進攻,可在京城卻有人衝著他家動手。”

    晏月的眸色一冷,陳忠珩感覺自己的對麵是一頭老虎,母老虎。

    “那等人都該殺了。”晏月憤怒的道:“沈郡公在西北為國效力,竟然有人在身後捅刀子,這樣的人,不死何為?”

    “別氣別氣!”陳忠珩笑道:“你不知道,那沈安的妹妹……一個沒成年的女孩子,帶著家人就去砸了那家。那些人就報官,想借機整沈家,誰知道出來了許多人站在沈家這邊,一下把他們給壓倒了。等沈安一回來,那饒手段……晏月,你不知道,人人都他是以德服人,可他一回汴梁,那幾個得罪了他的人都沒跑,一個接著一個的被他收拾,痛快啊!”

    晏月一怔,然後笑道:“他在西北殺伐果斷,自然不會是那等優柔寡斷之人。以德服人,可這世間有德之人何其少,他自然要動手。”

    錢貨兩訖後,陳忠珩帶著晏月回家。

    色漸漸暗了下去,但屋子裏卻能看到很是幹淨。

    “你打掃的?”

    晏月覺得渾身放鬆。

    陳忠珩有些別扭的道:“嗯。”

    在晏月走了之後,每隔一陣子他就會出來一趟,然後打掃這邊的屋子。打掃完之後,他會坐半,呆呆的想著以前,以及以後。

    人生苦短,你不知道自己將會終結於何時。塵歸塵,土歸土。

    人生孤獨,你無法承受,於是想尋個伴侶一起對抗這個孤獨。

    許多時候,你看著他(她)坐在那裏看書,什麽話都不用,你就會覺得很充實。

    這就是陪伴。

    而燈紅酒綠之中,你隻能尋到一時的歡樂,卻永遠都找不到這份心靈的安定。

    陳忠珩陪著晏月住了一晚,第二早上要進宮去伺候。

    “你在家裏歇息,等下午某再出來。”

    陳忠珩急匆匆的想出去,晏月叫住他,“你還沒吃早飯呢!”

    陳忠珩搖頭,“某出去買兩個饅頭吃了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著。”

    晏月急匆匆的去了廚房,稍後炊煙升起。

    不過是一刻鍾不到的功夫,兩個肉餅就煎好了。

    晏月麻利的用油紙包好肉餅,抬頭道:“你記得冷些了再吃,免得燙到…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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