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就像是個地主般的,把王韶趕去閉門苦思,他自己也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“哥哥,王定兒要在家裏舉辦詩會呢,邀請我去。”

    果果興奮的臉蛋都紅了,沈安卻頭痛不已。

    “你才多大,參加什麽詩會……罷了罷了。”

    見妹妹癟嘴,沈安覺得女孩也得有自己的社交,就道:“去吧去吧,讓趙五五跟著去。”

    趙五五在宮中見識了許多手段,有他跟著沈安才放心。

    “讓陳洛趕車。”

    沈安準備安排聞種做事。

    可稍後陳洛苦著臉來了,“郎君,聞種搶著帶著娘子出門了,是不放心人。”

    沈安對此也很無奈。

    “郎君,官家召見。”

    沈安一路進宮,見到趙曙時,他正在喝茶。

    氣幹燥了些,趙曙的臉上看著有些皮屑,沈安低下頭,心想要不要弄個什麽雪花膏之類的東西出來呢?

    然後廣告詞就是:不隻是女人需要嗬護!

    想來能掙不少錢吧!

    “剛來的消息,交趾那邊兩人越境,廣南西路那邊才將發現,交趾人就越境把那兩人抓了回去,就在邊境一點斬殺,是向大宋賠罪,沈安……”

    趙曙目光炯炯的道:“我剛聽到此事時,隻覺著心情激蕩。當年的交趾哪裏會賠罪,那趾高氣昂的模樣讓人恨之入骨。可如今他們卻低下了頭,彎下腰,讓朕不勝歡喜。”

    趙曙激動了。

    這便是中央之國的威儀啊!

    而作為帝王追求的不就是這個嗎?

    大宋威加海內,帝王高坐在上麵,各方使者匍匐在下麵,高呼萬歲。

    這才是中央之國該有的氣象。

    沈安心中也很爽。

    交趾從大宋開始就成為了中原的麻煩,宋代就不了,交趾人在西南屠城,製造血案,堪稱是血債累累。等到了大明時,交趾依舊是個大麻煩,把大明拖進了那個漩渦之中,最後隻能黯然退出。

    交趾實際上就是牽製中原的一根攪屎棍,不解決了這根攪屎棍,大宋就沒法放心發展。

    而現在交趾人竟然捕捉了越境的自己人,然後當場斬殺表明自己的態度,這讓來自於後世的沈安不禁爽透了。

    但他來自於後世,知道這根攪屎棍的底細,所以很冷靜道:“官家,交趾這是暫時的低頭,以後一旦大宋虛弱,他們就會重新露出獠牙,衝上來撕咬大宋的血肉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是一條瘋狗?”趙曙點頭,他知道沈安對交趾頗為了解,所以就收了歡喜的心。

    “對,就是瘋狗。”沈安目光炯炯的道:“對付瘋狗,咱們必須要手持打狗棍,一旦它叫喚撕咬,就打斷它的腿,讓它再也不能為禍大宋。”

    趙曙點頭,讚道:“你很冷靜。先前宰輔們太樂觀了些,你卻知道居安思危。對於交趾你怎麽看?”

    這是要製定戰略。

    怎麽收拾交趾人,沈安想了許久了,聞言他道:“官家,征伐交趾最大的麻煩就是瘴癘,水土不服,否則大宋現在就能出兵。”

    趙曙點頭,這是交趾人最大的倚仗。

    “書院一直在琢磨藥物。”沈安的話讓趙曙心中一喜,“可是針對瘴癘的藥嗎?”

    沈安點頭,趙曙欣喜的道:“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叫上大郎。”

    兩人匯集了趙頊後,就悄然出宮。

    一路到了邙山書院裏,王雱出迎。

    “瘴癘?那事是吳桐領頭在研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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