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磨蹭後,車廂裏的向氏和仆婦被嚇得魂不附體,那賤馬才被聞種出手趕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娘子下車吧。”

    車夫瞪了聞種一眼,等向氏下車後,就告狀道:“他們是有意的。”

    向氏看了果果一眼,歡喜的道:“好個可愛的娘子,快過來。”

    果果歪頭看著她,她記得哥哥過:咱們不管想動手還是什麽,先做個禮法高人總沒錯。

    所以她先福身,然後問道:“敢問娘子尊姓。”

    很別扭啊啊啊啊……

    果果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古板的交流,但趙五五就在身側,作為禮法教授,她雙手袖在袖子裏,微微昂首,代表著沈家的形象。

    那仆婦一看趙五五那凜然的氣息,以及爆炸的身材,覺得這便是好生養的典範,不禁自慚形穢的道:“我家姓向。”

    向氏已經歡喜的走了過來,看著果果問道:“你的鬏鬏誰紮的?上麵的紅頭繩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果果的兩個鬏鬏在腦袋上輕輕擺動,她得意的道:“這是哥哥紮的。”

    向氏覺得這個女孩極其可愛,就笑著問道:“你哥哥是誰?”

    那車夫在盯著聞種,目光不善,那仆婦卻被趙五五的眼神看的有些發虛,就對車夫道:“別找事。”

    這個女人看著……氣勢很足啊!

    趙五五身材爆炸,神色淡漠,權貴人家的下人都沒這氣質。

    “我哥哥是沈安。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車夫轉身去拉自家的馬車,幹笑道:“那個……人去弄些草料來,兩匹馬都喂喂。”

    那賤馬長嘶一聲,顯然並不稀罕這等討好,一雙眼就盯著那匹駑馬,不安分的想過去磨蹭一番。

    仆婦麵色一變,堆笑道:“竟然是沈郡公的妹妹,這真是一家人了,先前奴卻不恭,失禮了。”

    著她福身道歉,那歉意很是濃鬱,福身蹲得特別深,起身的時候臉都憋紅了,差點一屁股坐下去。

    果果抬頭,道:“向娘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叫果果?”

    向氏笑的很是歡喜,女孩子的那種俏皮都顯露出來了,“今日也是來赴宴的吧?走,咱們一起進去、”

    果果點頭,向氏大抵很是稀罕這麽可愛的女孩子,就牽著她的手一起進去。

    “向娘子,你要嫁給仲鍼哥哥嗎?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向氏臉紅紅的道:“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果果偏頭看著她,見他臉紅,就再問道:“那你喜歡玩耍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喜歡啦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喜歡板著臉嗎?”

    “不喜歡,但是她們要板著臉,不然沒什麽威嚴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哄饒。”

    果果神氣活現的道:“哥哥了,威嚴從來都不是靠板著臉。”

    向氏笑道:“是呢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還了,人活一世不易,裝模作樣的大半生,累不累啊!”

    向氏不禁有些抑鬱了。

    是啊!

    我以後難道要裝模作樣的度過大半生嗎?

    真的很累啊!

    “那你喜歡仲鍼哥哥嗎?”

    呃!

    向氏的臉又紅了……

    一直到了後宮見到了高滔滔時,向氏的臉上都還殘留了些紅暈。

    “年輕人看著氣色真好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可不會管什麽成親前的規矩,對於她來,盡量在成親前了解向氏才是最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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